周素走进公司电梯，里面站着三四个同事，彼此打完招呼后，沉默地望着电梯右上角的楼层显示屏。
电梯升到第二层，电梯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陈总早上好。”大家热情地打招呼，窃窃私语。
陈景锐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面容俊美，狭长的眼眸中隐含疲倦，嘴唇有些起皮。他的身后跟着秘书小姐，也笑着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呀。”
“陈总怎么不坐专属电梯，跑来我们这小破电梯啊？”同事打趣道。
陈景锐双手抄兜，弯唇笑道：“刚巧我想把我的专用电梯开放，以后大家一起用。”
电梯中传来一阵欢呼，讨论的声音变大，陈景锐不经意挪到周素的身边，银灰色的衣袖贴着周素白皙的手臂。
秘书小姐回头，意味深长望了他们一眼。
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客户部的同事离开电梯。一个实习生才来公司没多久，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路过周素的时候，没注意撞了她一下。
周素趔趄，不留神往旁边倒，磕进了陈景锐的怀里。
陈景锐伸手扶了她一下。
“抱歉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实习生涨红着脸，鞠躬道歉。
周素道：“没事，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实习生离开，电梯门再次合上。
站在周素身后的，是财务部的张春，他和身边那个女孩的视线，落在周素和陈景锐紧贴的身体上，神情复杂地对视一眼。
很快，周素站稳，对陈景锐冷淡道：“谢谢，陈总。”
陈景锐回道：“没事，下次小心。”
张春和那个女孩满腹狐疑，再次对视一眼。
到了九楼财务部，周素和张春走出电梯。
手机振动一下，周素从包中拿出来，看见陈景锐给她发消息：“待会儿见。”
周素唇角一弯，把手机放进包中。
推开财务室的玻璃门，听见同事们在讨论井方的事情。
林希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假哭：“太可怕了那个井方，真的是商业间谍，昨天差点就被他利用了。”
一个女同事拿着保温杯凑过来，贼兮兮道：“而且，还是国外那位的。”
在财务部，国外那位一般都指陈总的大伯，陈星林先生。
“我的妈，不久前就听说国外那位想夺权，没想到真逮住一个商业间谍来。”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井方这小孩，一副胆小模样，我一直都关照他，没想到都是装的。”
周素听了一会儿，表情淡淡，经过他们，往办公室走去。
上午十点半，部长于春脚步匆匆，走进周素的办公室，道：“周素，你怎么回事，送到十一楼的文件都会出错。”
周素愕然，道：“那份？我明明检查了的。”
于春啧一声，站在门口朝她招招手：“你去陈总办公室看看，那边急着用呢。”
周素哦一声，收拾东西出门。
于春在后面叹气：“哎，这些小年轻啊，毛躁！”
这是周素第一次上十一楼，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陈景锐的办公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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