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多少有些没底,问他能不能带上三哥,三哥对县城熟悉得很,能给我帮上大忙。
我爹思索了很久给我留了一句话,说带可以,但所有的事必须我亲力亲为,包括那几百人的葬礼都得我来挖一锹土。
我那叫一个郁闷,不过想来只是第一锹土我也就释然了,不然累都能把我给累死。
在我们这边交谈的时候,三哥凑了过来,还好奇地嚷嚷道:“你们在嘀咕啥呢?有啥事儿干嘛非要背着我?”
我爹把让他帮忙的事说了出来,三哥睁大了双眼,喊道:“叔,您在跟我开玩笑吧?那几百号人不知道都是哪儿的,如果是外县的,非得把咱们给累玩完,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可不干。”
三哥的话提醒了我,虽然每个坟挖一锹土算不得什么,但他们要是不在一个地方,光路程都够我们喝一壶地,更别提见了他们的家人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我们。
我也打了退堂鼓,我爹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如果因果这么容易就抵消了,那就不是因果了,这件事你非办不可,因为这关乎咱们张家的未来。”
我爹把话说死了,让我没有反驳的余地,也只能跟三哥一起离开了。
路上三哥一直在抱怨,说句难听的那张嘴就跟机关枪一样,弄得我是心烦意乱。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说了他一句。
三哥不服气了,跟我争辩了起来:“事明啊,讲句真的,我就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你们,现在还把我自己给牵累了,你说你要是去了煤矿山,我老表不得揍我?还有吴爷,他肯放过我们?估摸着咱们都不能竖着走出去。”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思索了片刻后我说:“煤矿山离什么地方最近?”
三哥想都没想直言道:“淮河啊。”
我露出了笑容:“咱们租条船走水路,别说是那几百具尸体了,就是上千具也能一次性给他拉完,不过这事儿啊,必须得让你老表知道,因为只有他了解这里面的具体情况,通过他我们才能知道那些尸体都是哪里人。”
三哥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干,我劝了他很长时间都没成功,直至最后,我许诺给他一千块钱他才答应。
接下来三哥是充满了干劲儿,不仅主动帮我联系了一艘沙船,还给他老表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的急促和愤怒,但架不住三哥的软磨硬泡,等到两人谈妥之后,天色已经非常晚了。
三哥挂断电话就对我认真地吩咐了起来:“事明,你可记住了,这事儿千万不能张扬,咱们只能偷偷摸摸的来,不然吴爷知道了,我们真的会死的。”
我是郑重地答应了他,还发了毒誓,三哥这才安心地开船。
又走了一个小时的水路,我们渐渐地到了煤矿山的范围,那岸边停了非常多的小船,甚至还有探照灯在亮着。
三哥赶紧停下了沙船,连灯都熄了,他说:“咱们来得太早了,这人还没有走光,看来只能在这里等到后半夜了。”
他话音刚落,那小船的探头灯就对我们闪了起来,
我赶忙说道:“会不会是你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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