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林舒窈隐隐感觉眼睛有些许不适。
好在已经是学期末,大部分学时已经完成,匆匆托了一位同事暂时代课后,林舒窈由裴谕陪伴着去往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是眼底感染导致的一系列并发症,在失明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比较难受,林舒窈并没有放在心上。
裴谕却异常重视,又带着女孩来到了省城医院会诊,说是可以根治彻底消灭后遗症,只是要住院两个月。
住院期间眼睛都被包起来,不能见光,可以说是成了彻底的瞎子。
对那种情况林舒窈有些退缩,但想到既然可以根治,索性咬咬牙忍耐下来。
这两个月,衣食住行都由男友一手操办,林舒窈只负责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刚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但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终于,在两个月后,林舒窈拆掉了纱布,一双长时间没有见光的眼睛骤然接受光线还有些干涩,但等稍微恢复了些后,她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前的模糊的人影。
似乎比治疗前要清晰了那么一点儿,但还是一派模糊的形象,林舒窈只能看到男人很高大,她需要仰起头才能够到男人有点冰凉的薄唇。
虽然女孩已经拆了纱布,但裴谕还是很小心的护送着她下楼离开医院,直到坐上了车,他的手也没有离开过女孩纤细的腰。
对这两个月的照顾,裴谕并不嫌麻烦,反而很是享受这种一手操办女孩起居的生活。
在裴谕眼中,她是失去翅膀的鸟儿,应当住在最精致的地方接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林舒窈丝毫不知道男友的想法。
她只觉得裴谕对她的关心太过面面俱到了,甚至到了她吃什么口味的东西,什么时候起床睡觉,甚至和同事出门散个步都要先和他报备一下。
自己虽然视力残缺,但并不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废人,现在男友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个易碎的瓷娃娃,令林舒窈有些无奈。
病愈回家的头天晚上,得知林舒窈已经痊愈,陈昭打电话过来,邀请她出门聚一聚,同事们都很关心她。
林舒窈捂着话筒犹豫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还在客厅的男友,因为医生叮嘱说还要在家观察两天,因此这两天男人都是住在客厅。
想到他操心的性格,一定会对她刚回来就出去玩颇有微词,林舒窈微微叹了一口气:
“再过一段时间吧,昭昭。”她解释道,“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噢……”陈昭失望的应了一声。
除了好友住院时去看望过几次,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两个月不曾回来,房中不可避免的落了一层灰尘,裴谕正在擦拭桌子准备布菜,听到女孩卧室中传来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
林舒窈和同事们相处的很融洽,其中有不少人是她大学时期的好友,后来又一起来到这所大学上班。
开学第一天的晚上照例有一个聚餐,这回林舒窈没有推辞,在欢快的氛围加持下饮了好几杯酒。
果酒度数并不高,但不知不觉间喝了好几杯,林舒窈的意识也有些朦胧起来,抱着酒杯微笑着坐在沙发上,听包厢里的其他人引吭高歌,忍不住也轻轻哼唱。
酒精的作用下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一双漂亮双眼有些无神,却依旧认认真真的看着动静传来的方向,小口撮饮着清酒时,水润的唇瓣看得不少人眼神深了深。
荀周结束了弹唱,立刻就有其他人接替了他的位置,包厢内的歌声始终不曾停止。
他下了台,状似不经意的来到女孩身边,伸手轻轻抽走了女孩手中的酒杯,林舒窈疑惑地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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