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时晚七鼻音加重的声音,沐烨轻笑着摆了摆手:“别哭,我还没死呢,我只是……有点累,走不动了。”
听见他的声音,时晚七慌乱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
“你再坚持会儿,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船长他们了。”
“我走不了了。”沐烨微偏着头,将女孩儿泪流满面的模样尽收眼底,心脏突然抽痛了两下。
沐烨下意识捂上了胸口,才想起他是后背中枪,心脏好好的。
可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为什么会疼呢?
“你不是会尸检吗?能看出我流失了多少血吗?”
时晚七双眼通红,紧咬薄唇不出声。
她当然知道,若是换了常人这会儿早就昏迷不醒了。
见她这模样,沐烨轻笑:“我再走下去,不等找到船长他们就失血过多而死了。时晚七,你可别让我白死啊。”
“我不会让你死的。”时晚七突然目光坚定的出声。
沐烨错愕的轻皱起眉头。
“我保证!”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这大概是时晚七活了二十二年,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黑夜。
扭头看看躺在旁边依旧在熟睡的沐烨,时晚七探身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说明伤口没感染。
将盖在他身上的休闲服外套又往上拽了拽,这才起身去整理昨晚采回来的草药。
因为天色暗,她只采到了少量草药,只够给沐烨敷两次伤口。
血是暂时止住了,但她还是要尽快找到船长他们,借来匕首替沐烨取出子弹。
丛林深处的山洞里,常武不住的朝洞外张望着。
一整夜了,沐烨和时晚七还没回来。
“不好了,船长发烧了。”身后突然传来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常武忙回头看去。
躺在人群中昏迷不醒的船长脸上全是冷汗,手上包裹伤口的白色衬衣早已被鲜血浸透。
服务员不停的用自己的衣袖替船长擦汗,可显然没什么用处。
“一定是伤口感染了。”妇女抱着小宇坐在一旁,轻声说道。
“这怎么办?”服务员无助的看向妇女:“我们没有药,也没办法给船长退烧啊。”
“船、船长不会死吧?”郑小彩突然小声嘀咕道。
“闭上你的臭嘴!”旁边的船员忍不住怒斥出声。
“我……”
被骂的郑小彩明显不服气,刚想还嘴却被龚峰拦住:“你就消停点吧你。”
郑小彩这才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龚峰偷偷瞄了眼刚才骂郑小彩的船员,见他脸色稍微缓和这才松了口气。
郑小彩胸大无脑不代表龚峰也蠢。
眼下这种情形,赢得众人的好感求得他们的保护才是最重要的,真跟他们闹了不愉快,那几个人再找来的时候谁还会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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