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松开的破麻布袋里艰难的钻了出来,他全身赤裸,在这种天气里瑟瑟发抖。他打量了一下周围,身边同样还有几个沾染着鲜血的麻布袋,里面装的有男有女,但统一一丝不挂并且以亚洲面孔居多,男人上前逐一推了推,结果发现他们都已经停止了呼吸。
寒冷迫使男人将其他人从麻袋里倒了出来,然后将布袋用牙咬用手扯开一个又一个洞,逐一套在身上,胳膊上,大腿上还有脚上,一层又一层然后用破布条扎紧。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感觉好多了,起码没有皮肤和冷空气直接接触那么冷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他很想将他们都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但首先他的体力不允许他这么做。其次本能告诉他,赶紧离开这里,这里非常危险!
男人的本能拯救了他,在他爬上公路没多久,一群生活在深林的饿狼群就已经被血腥味吸引过来了,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狼群抓紧时间享受着这对人类而言残忍而又恶心的美味。狼群知道更加危险的猎食者正在朝这里缓缓驶来。
男人一瘸一拐的向着前方那片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一步又一步,看着就在前方的灯火距离仿佛是那么的遥远。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周围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声外,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在被饥渴,疼痛,寒冷,恐惧折磨了一夜后,男人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走到了有灯火人烟的地方。他靠躺在一处背风的小巷子里,脑子里思绪就跟千万条毛线杂乱无序的交织在一起。
他感到脑子非常疼,可能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因为他的后脑处一大片血液干了后留下的污渍。
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的去回忆,去探索,始终无法回想起自己的名字,也无法回忆起自己的过去。现在他满脑子只记得住两个人,一个是叫不出名字的白衣女孩,每次想到她,他总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另外一个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男人记得他的名字——马啸,底下人叫他猫哥,每次想到这个他总是咬牙切齿,陷入疯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着要杀死这个叫马啸的人,虽然他真的不清楚这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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