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4月1日,上午,夏国强兴高采烈的从传达室里出来,怀里还揣着刚打开从洛阳寄来的信封,信里依旧记录着一个正处于热恋之中的姑娘对于情郎的思念之情并夹杂着女性特有细腻的寒虚问暖。
夏国强趁着中午室友都没回来,趴在桌子上准备给心爱的姑娘写回信,但他迟迟不肯动笔,他有太多太多思念之情想要表达,但他却不知该如何用文字最大程度的表达出来。撕了一张又一张他觉得是陈词滥调的开头,几个小时后他终于写完了回信,兴奋的骑着自行车朝邮局快速驶去,邮局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他想尽快让对方收到他的消息。
往后的几个月里,传达室里却一直没有出现过那封来自洛阳的信件,这几个月夏国强一直跟随着师傅往返于内蒙和东北采购一批非常重要的药材,没机会路过洛阳,好几次他都想向单位请个假去找她,但看着年迈的师傅,他不放心让师傅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外奔波,他只能将思念之情强压在心底。
十月,师徒两在内蒙黄河边一处牧民家里借宿,热情的牧民以手把肉招待他们,而他们则将车上的二锅头取下来与牧民们分享。酒饱饭足后,师傅将喝的正开心的夏国强叫到外面,师徒就坐在黄河边上看着映衬着落日余晖的河水唠着嗑。
“你师娘走的早,老头子我脾气又倔,旁人让我收徒弟,没一个能跟我处半年以上的,你能跟我这么长时间证明咱爷俩有缘。”师傅掏出那个一直跟随他的铜头小烟杆然后掏出装烟丝的小布袋,填满烟丝后往地上磕了磕就着他徒弟递过来的火柴点燃后吐出个烟圈才说到:“我一直将你当儿子看,这个事儿我也想了好久,到底该不该告诉你,现在我想明白了,不能把你蒙在鼓里了。”
师傅从上衣大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递给夏国强。借着余晖夏国强看到这是封来自洛阳的信,信口已经被打开,夏国强一头雾水。
将信取出后,越往下读他的心就越凉,他先是疑惑和怀疑,然后是憎恨和愤怒,接着是绝望,最后脸上只剩下悲伤。
信是洛阳的魏厂长写的,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却让夏国强差点崩溃。
信中说云姑娘的母亲病重,巨额的医疗费用让这个贫苦的家庭难以支付,工厂的募捐只是杯水车薪。云姑娘为了治好母亲的病只好无奈同意嫁给院长的傻儿子换取对方治好母亲的承诺。
夏国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要不是师傅手疾眼快掐他人中,他真的会晕过去。
“她留给老魏让老魏转交给你的。”师傅掏出一个用丝线编成带有铜铃的手镯递给了失了魂的徒弟。
太阳马上就要落下了,河边一老一小在夕阳下一言不发,老的望着前方不时的吧嗒吧嗒一口眼角的余光不时转向身边的徒弟,小的望着手里的手镯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师傅,我想去找她。”过了许久夏国强站起来说道。
“然后呢?”师傅平淡的问到,转头看着爱徒笼罩在阴影里的脸说道:“抢回来?”
夏国强没有回答,但他却给了师傅答案。
“你这样做有什么用?你能救人家母亲的命?”师傅将剩余的烟灰磕掉站起来眼神犀利的看着爱徒。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