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平远侯爷姓冯曾是前朝武官,算下来甚至还是镇国公叶平章的前辈。不过因为爵位没有后者高,家中并无嫡子。
除却长公主下嫁这一层缘故以外,如今冯家比起手握重兵的叶家,可算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皇上万福。”
便是身为姑父,现下正来兴师问罪,见了皇帝却仍是需要请安的。
谢御辰颔首,沉声道:“平远候不必多礼,想你现在自是担心秋阳,一家人自是不用再多顾及那些虚的。”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并没有要将平远候扶起来的意思。
毕竟今日之事,多半是秋阳郡主的不对,他这边更给不出什么说法,总不能为此将叶蓁惩戒一番。
年长者自行直起了身,佯作恭敬地对谢御辰道:
“老臣原是在平远安心养病,谁知却听闻秋阳她竟在马术比赛上受了重伤,实在记挂非常,这才等不及过来瞧瞧。”
看来就算如此,这老家伙还是一心要追究秋阳郡主手上的事了。
谢御辰想了想,并不打算将事情闹得太过难看。
这位平远候到底是自己的姑父,而那秋阳郡主也真真与他有血亲关系,是他的亲表妹。
想着,为了顾全大局,谢御辰只得稍微委屈自己一下,准备替叶蓁跟平远候道个歉。
谁知这平远候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图,同时也并不领情。
他立刻抢在前头道:“老臣毋须其他,只是想当面问问叶贵妃,小女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要遭到这等残忍的报复?”
不是,姑父,你确定你当面质问叶蓁能说得过她?
正琢磨着要不要将上次赵文征冲撞贵妃之后被罚二十大板的故事,谢御辰耳朵一动就听殿外传来贵妃驾到的通报之声。
他只好讪笑了一下,道:“你瞧,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叶贵妃这就来了。”
此时此刻的叶蓁已经褪下妆容,换了一身简单的素净衣裳,看上去清爽怡人。
她微微笑着被阿阮扶着进了内殿,整个人的气质简直大变,就连谢御辰都觉得看到这个女人立时便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这女人究竟是有什么魔力,总能拿出些个不一样的东西来,令人改换印象,一个忍不住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这是,叶贵妃……?”
尚未与叶蓁碰过面,只知道她入宫之后种种嚣张事迹的平远候一时也怔愣不语,仿佛认错了人似的。
“正是本宫,”
叶蓁稍微颔首,抿唇微笑:“这位想必就是秋阳郡主的父亲平远候了吧?”
“不错。”谢御辰终于成功地说出了一句话来。
谁成想叶蓁初听皇帝说罢,脸色却陡然一变,委实将面前的两个男人都吓得不轻。
她怒道:“原来就是这位侯爷教养出了秋阳郡主那般顽劣不化,心肠歹毒的女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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