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给你吃。”廖寒没有多想，走到父亲面前将装着三个包子的袋子递过去。
父亲接过后，又拿出了一个给廖寒：“你多吃一个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爸，咱俩就别客气了。”廖寒笑着蹲在他身边。
他知道，因为是在外面花钱买的，所以父亲舍不得，想给他多吃一个。
见他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廖成海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他没再多说，也吃了起来。
不过，他从箩筐底部，抽出了一把稻草，放到了廖寒身后：“蹲着累得很，坐着吧。”
廖寒坐下，就这样跟着父亲，开始静静地等待着客人上门。
等了好久，才终于有一个顾客，只不过，对方就只买了一颗青菜。
接着，不管廖成海怎么吆喝，来看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一直到中午十点了，也仅仅只卖出了十颗青菜，倒是旁边的其他小贩，生意都十分不错。
“今天的菜可真不好卖啊。”廖成海脸上已经有些忧愁了。
“成海啊，今天是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买肉的多，卖青菜的少咧！”这时，旁边的婶子终于把她一开始就想讲的话给讲出来了。
闻言，廖成海也是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个年代，农村家家户户都不是很富裕，但至少温饱已经不是问题了。
再加上，他们这边农村还有个俗话，年关有肉，那一年都吃肉，年关吃小菜，一年都得吃小菜。
所以今天市场上除了他之外，找不到一个卖青菜的菜农。
“哟，成海啊！”
这时，一道带着几分傲慢的女人声音传来。
廖寒和廖成海，同时抬头看去。
是一对穿着崭新棉袄的夫妇，正是廖寒的大伯廖成喜，和大伯母苗春香。
“哥，嫂子。”廖成海笑呵呵地打招呼。
不过，苗春香的脸上明显带着不满，她斜了一眼廖成海面前，那摆满了的青菜说道：“哟，之前我去找你儿子要几颗菜，你儿子还不肯，说要拿来卖钱，现在堆了这么多，我看你怎么卖得掉！”
“要菜？”廖成海一愣，回头看了看廖寒：“儿子，这是怎么搞的？”
“哦，爸，当时你不在家，我就没跟你说了。”廖寒干笑了下。
“你这孩子。”廖成海表情无奈，接着拿出几颗上好的新鲜小菜说：“哥，嫂子，这事我不知道呢，你们要菜的话，尽管说就是了，我给你们装着。”
“免了！”廖成喜见状，却摆手拒绝了，接着慢悠悠地说：“成海啊，我可不想占你家便宜，倒是你，这都大年三十了，还弄这么多青菜来卖，要是能卖掉也就算了，卖不掉，我看你如何收拾！”
说完，他就搂着苗春香，扭着屁股走了。
廖寒听到两人在暗自低语。
“到时候他们卖不到钱，可别找我们家借啊！”
“呵呵，我可没这个闲钱借给他！”
廖成海听到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作为弟弟，也只好当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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