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琳和廖成海愣住了。
他们的全身肌肉，都好像被某种神秘力量定格一般，就这样僵直地站在原地，久久都动弹不得！
“那种泔水一般的垃圾，赶紧拿走拿走，我看着都想吐！”张伟明下一句话，更是让夫妻俩的脸色，瞬间就黑到了极点！
两人什么都没说，端着鱼肉汤就走了。
站在杜鹃的病房门口，吴艳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的表情十分苦涩，语气也是带着几分叹息：“虽然伟明从小性格骄纵，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行了，人都是会变的，再说了，咱俩现在跟他的确没什么关系，他一个豪门家的少爷，怎么会跟我们混在一起。”廖成海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着杜鹃，可他的心情也感到无比的沉重。
“行了，你先进去吧，我抽口烟。”杜鹃还想说什么，廖成海就打开门，把她推进了病房。
自己则是在走廊里，独自抽起了闷烟。
廖寒听到母亲回来的动静，他也用余光瞥到了，母亲手里端着的鱼肉汤。
再看到母亲惆怅的表情，他马上就猜到了会是什么情况。
廖寒没有出声，他迅速将眼睛闭上，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吴艳琳看了看他，再看看杜鹃，内心的那份忧愁便减轻了这几分。
她心想，自己的亲儿子如今这么懂事，有担当，自己何必再去挂念其他人。
就这样成为陌生人，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廖寒就起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收拾好，披上那件老旧的棉服就出门了。
来到医院对面的小巷子，此时还没见着一个客人，不过那些摆摊的小贩们，已经纷纷将今天要卖的东西运过来，开始准备了。
隔着老远，廖寒看到潘叔在拖着一台手拖车。
手拖车的托板上，放了两个很大的蓝色塑胶桶。
“潘叔。”廖寒立刻上去跟他打起招呼。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潘叔停下沉重的步伐，因为废了不少力的缘故，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现在还只是做准备，真正等到客人来，至少还要一个小时呢！”
“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帮忙，顺便向您学习学习。”廖寒笑着说完，就走到了手拖车后面。
“我自己来就行了。”潘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顺手而已。”廖寒不在意地说。
潘叔没再多言，继续拖动手拖车。
不过这次，有了廖寒在后面推，他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吃力了。
两人一呼一吸，喘出的热气在寒冷的冬天，形成一团接一团的白雾。
廖寒注意到，这手拖车之所以如此费力，是因为它的一边轮胎已经被磨坏了，每滚动一圈，那个坏掉的轮子就要往下陷，接着再滚过那个坏掉的豁口，这样一直反复。
见廖寒看着那轮子，潘叔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这轮子前天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给弄坏了，推着有点吃力，旁边五金店的老板正好又回老家过年去了，我就没换，勉强先用着。”
看似不长的小巷子，推到摊位的时候，廖寒感觉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潘叔把水管接通，在他砌好的两个小水池开始放水。
待放了有一层底之后，潘叔就开始抬其中一个塑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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