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当苏文锦已经在自己的新房间中沉睡之时,于亦谦才从清丰县县衙的公文桌子前伸了个懒腰,缓解这一天的疲惫。
从早上回来到现在,于亦谦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
如果只是批阅公文也就罢了,这一天还时不时的有人各种各样的家务事要他来评判,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于亦谦就是竭尽自己所能,也才勉强处理的让几方人都满意。
没有苏文锦在身边照顾着她,中午回来的晚了一会儿,更是连一口热饭热菜都吃不上,只是于亦谦也顾不上口腹之欲,草草应对之后,便又一头扎到了公文堆里去。
直到月出东山,于亦谦才终于将案几上堆积成小山的卷宗一一批阅完,此时他已经是疲惫不堪,披着长袍,正准备从清丰县县衙中离开。
可是不巧,他这前脚刚一踏出县衙大门的门槛,后脚就被人叫住。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
于亦谦循声转身,只见来人是清丰县官设驿站的看门老仆,已经七十多岁了,却仍旧精神抖擞,身体健硕。于亦谦止住动作,转身向他询问:
“老伯,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老伯虽是身体健康,到底也上了年纪,经不住这一路匆匆跑来,现下正不停的喘着气,听见于亦谦的问话,着急直起身,但仍旧是气喘吁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于亦谦见状,也只得上前搀扶,轻轻的安抚着老人的后背,温声道:“老人家,不用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就好。”
那老仆可经不起县令大人这样折节相对,紧绷着身子,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来,颤巍巍的递到于亦谦面前,解释说:
“县令大人,这是您的家信,加急传来的,驿站虽然昼夜不歇,但是这么晚寄信来的情况也实属罕见,我本以为您还在家中,只是不想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县衙,真叫老朽佩服。”
那封信被老仆藏在怀中,一路跑过来已经发皱,于亦谦结了过来,皱着眉头,只觉得家中不会有什么事情要着急寄信过来的,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又不像是苏文锦的,便一下子更加摸不准头脑,还以为是老人送错了。
“县令大人,快拆开看看啊,既然是家中加急送过来,兴许有什么要紧事,耽误不得呢!”
老仆看于亦谦不动弹,赶紧出言劝慰,但是于亦谦似信非信,很是纠结的问了一句:“老人家,您确定这是给我的信?是不是寄给别人的,您搞错了?”
熟料刚一问出口,老翁便直拍大腿:“县令大人,您开什么玩笑,我在驿站送了这么多年的信,还一封都没有送错过呢!”
禁不住老翁的劝阻,于亦谦最终还是拆开信来,但这一拆开便更懵了,前面没有称谓,后面没有署名,只有孤零零的一句“大哥快回家看孩子!”便再无其他。
这信纸被于亦谦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翻了个遍,确定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以后,于亦谦才开始定论,这应该是于亦竹给自己的信。
可于亦谦不解,明明苏文锦在家中待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叫自己回去,难道是于星辰出了什么事情,是他们几个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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