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霍时晏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
腥甜的味道在黎烟的嘴里散开，眼泪被生生逼出。
他像是一只永远不懂满足的野兽，抓着她，不给她任何准备和缓和的机会，折磨得黎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快要死了。
尽管如此，黎烟咬破了嘴唇，也没有说过半句服软的话。
黎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她是被疼醒的。
她就只是翻了个身，身体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身侧已经空了，她的手轻轻扫过，凉得她手一抖。
又是这样，黎烟扯了扯嘴角，霍时晏好像是从来不会在她房间过夜一样，一夜欢愉，她第二天早晨从没看见过他。
失望这种感觉在她千疮百孔的心面前，已经不值一提。
“饿了吗？”
就在这时，霍时晏突然开门进来。
他早就已经梳洗完毕，身着体面的靠在门框上，黎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黎烟其实是不饿的，但还是被霍时晏强行带出去吃了饭。
“喜欢哪个？”
霍时晏把厚厚的资料放在她面前，都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
黎烟漫不经心的翻看，心里大概猜出来这资料上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五爷真是大方，我不过是上个学，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还需要陪读么？”
黎烟声音小小的，像是小猫一样，但讽刺的意味浓郁。
霍时晏微微蹙眉，语气里满是疲惫，“烟烟，你不要跟我闹。”
黎烟扯了扯嘴角，他向来喜欢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昨晚的事，她浑身上下得疼痛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忘。
黎烟放下资料，连带着推开面前的碗，“我又怎么惹五爷不高兴了？你喜欢的只不过是那个从来都不忤逆你的金丝雀，你要是喜欢，你再找一个便是，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霍时晏脸色一沉，他是真的被黎烟气到了。
“黎烟，你不用阴阳怪气，我也不会放你走，只有你乖，你的日子才过的舒服。”
听听，又是这样高高在上威胁，黎烟心里的幻想不知道已经破灭了多少次。
她认命一般低下头，“知道了，所以五爷你现在带我去哪里？”
五爷，她只有很不高兴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极具讽刺，只需要一个称呼，就能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霍时晏看她白到快要透明的唇，还有病恹恹的身体，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无法对着她发出来了。
“去看电影吧？还有一个星期你就去上学了，这几天我好好陪你玩。”霍时晏耐着性子开口。
霍时晏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让人产生一种他们是情侣的错觉。
黎烟还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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