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明未明,丽泽书院。
江云蹑手蹑脚的从铺上起来,把手里自己两块木片放到枕下,开了个门缝走了出去。
那木片上是刻的四书中的《孟子》与《论语》,一共是刻了四百多片木板,每个木板有将近一百多个字。
这是因为江云谨记着白婉儿的话,天黑透了后,就不再让灯油熏眼睛背书了,只用这木片,用手摸那凹槽才习书。
不怪江云这么珍惜时光,他开了学才知道孟教谕这次一共只收了两个学生,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卢远成。
而着卢远成,也是个不一般的,人如其名,年纪轻轻却很是老成,待人接物一板一眼的。
江云原本以为这卢远成与他一样,是只粗浅启蒙过的,却不想他才9岁竟然已经是钱塘县的廪生了,文章一流,即使他在科举强省浙江,中举的概率也很大。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在也已经学过了四书了!
现在孟教谕只带他们四个,唯有他是没有学过四书的,虽然说孟教谕课程安排的很是合理,他们四个都能日有所长,但是江云又怎么甘心做最慢的那个!
是以,他一入学就托马叔给他做了这个木牌子,就来弯道超车,好在白婉儿之前给他的月钱他都攒住了。
毕竟《孟子》与《论语》的字是最多的。
江云每日都这般最早起床,用冷水洗脸醒神后,天光刚好开始亮起来,就去后山那里对着一块大石头背书。
而一同在大石头那里的,还有一人,叫姜丰,岭南人士,与孙伏伽同岁。
只是他去后山不是为了背书,而是为了算学。
姜丰来京已经五年了,最开始他在崇志堂,启蒙书籍学过后,也开始学四书,却成绩平平,偶然一次竟然发现在算学一途,竟深有天赋。
如今跟着户部的李善德李监事专攻算学一途,江云也问过如此那科考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姜丰好爽一笑,“并无不可,岭南家中有一糖厂,学知识并不只为科考,明事理就好!”
江云敬佩他的坦荡,虽然白婉儿也与他说过,不要压力这么大,但是他看着孙先生拿了状元,自己也想拼着全力一试才行。
是以,二人虽然目的不同,但都是刻苦求学的,每日早饭前都来这里抢先学上半个时辰,再赶着点去食堂。
如此早也赶着晚也学着已经坚持了许久,终于把《大学》与《中庸》通读了,连着集注也都算是背了下来。
孟教谕若不是眼看着江云一点点学的,还以为这是个神童,怎么只三四个月,竟是背下了这四五千字。
虽然说这两本已经是四书中字数最少的,但是这在崇志堂也是要学上一年的,江云的进度已然十分快了。
话说江云草草在饭堂吃过早饭,脚下生风的往修道堂赶去,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就是孟教谕的了,靠边白日里光线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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