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笙神情有些僵硬:“九皇子想说什么?”
“若是韶芸想与晏家决裂我很能理解,她与晏家过去发生的那些我有所耳闻,可为何是你这个被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小姐?”南风钰眼中带着摄人的光,似是能直看到人的内心一般。
晏笙眉眼低垂,不置可否:“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
“你不知道?”
晏韶芸突然笑了:“九皇子觉得,为何晏韶芸会在我成亲之后突然受到晏家上下的宠爱?”
“什么意思?”南风钰神情一变。
“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在晏家,真正被人弃之如敝履的,比起晏韶芸,更像是我这个被泼出门来的大小姐,不是吗?”晏笙脸上笑容依旧,只眼底一片幽光,“不过这些,怕九皇子不会懂。”
南风钰冷笑两声,没再说话。
是啊,他不懂,所以他现在已经混乱了。
从南风钰房间退出来,晏笙并未急着去恭亲王府,而是将宁仇找到了自己院中。
“当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缘故,可查请了?”
宁仇沉默片刻,摇头:“当日晏家小姐所骑的那匹马属下已在山崖下面找到,确是摔死无疑,前去验尸的仵作也没能看出蹊跷,当然,主子和世子的马也一样。”
晏笙看着他:“据你所知,马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狂?”
“情况很多,其中以突然出现的特殊声音或者什么东西居多……皇子妃的意思是?”宁仇的神情惊愕,“当天的事情是有人刻意设计的?”
晏笙不置可否:“我不能肯定的告诉你,但也无法排除这种可能。九皇子毕竟身份尊贵,而且是最受圣上宠爱的一个皇子,身份越是尊贵,越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
“属下会照此方向查一查的。”宁仇想到了什么,立刻恭声应道。
“尤其是,当时为何一直随侍九皇子左右的你们会不在?”晏笙看着宁仇,虽不愿去怀疑,但也同样不敢完全相信,“我与你们接触不多,无从评判你们有无失职,但此事你们该引以为戒,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是。”宁仇这几日早已因此事在心中懊恼了无数次,更是自己去领了一百军棍自罚,现在再听晏笙如此毫不客气的一番指认,他越发觉得惭愧起来。
他们自幼与九皇子一起长大,既是主仆,更是兄弟,所以,出了这种事,第一个该罚的就是他们。
晏笙无意将话说的更重,因为她如今没有那个资格,于是点到为止的说起别的:“那晏家和晏家小姐这几日如何了?”
“贵妃娘娘命她闭门思过,晏家这几日都深居简出,连晏家老爷都不再见客,显然他们都在为此事心惊胆颤。”
晏笙脸上飞过一抹讽刺:“就这么简单?”
“晏家掌控着天啸国近一半的经济命脉,甚至在九州之中都势力遍布,贵妃娘娘和皇上在得到确切证据之前,也不好直接怪罪他们。”
这个说法和之前沐子木说过的话不谋而合,晏笙的心沉了沉,不再多说:“这几日多加注意,府中要加强防范,不能因为九皇子受伤就自乱阵脚,你们也是长年跟在九皇子身边做事的,孰重孰轻应该掂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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