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桠聚拢处的楼层清灯还亮着，江恬芯趿着毛绒的拖鞋开门出去，她把猫咪装进猫包。
这片旧楼层的小区附近满是摊位，她背着猫包缓缓坐在长椅。
朦朦胧胧的光线射映在女孩面颊，烟火气袅袅徐升。
江恬芯前额的刘海都有些遮住清丽的眉眼。
碎碎密密的盖在前额，她唇瓣红润这会儿固执的绷紧，在清冷光线照耀下只露出冷白削尖的下巴。
住在附近的女人领着自己孙子从这路过，看她垂着头，一如既往的腼腆。
她步子轻盈地走到女孩身前，面容和煦，把手里打包好的热奶茶递到低头的女孩眼前，“心心啊，一个人在这干嘛啊？”
被叫的女孩停滞住，缓慢地抬头看她，红润的唇瓣抿的很紧，半晌才稍避女人温柔的视线，啜喏地接过，纠结地问:“林阿姨，您说，佛教说法有大道三千，三千世界，那世间真的有别的世界的存在吗？”
她抬头的时候，额前有些厚重的刘海都淌到两边，整张俏脸袒露，奶栗的星眸沁着波光水意。
被问的妇人一顿，她手里的孩子嫌无聊，摆脱掉他妈妈的桎梏，跑一边公园找小伙伴玩儿。
“在三维空间里，我们体验到的时间是线性的，只能看到当下。”
温柔的声线裹着清冽的风袭来，江恬芯在长椅上安安静静的，坐姿端正，稚气未脱的脸仰着。
她挺翘的鼻尖吸了吸，双手扯着睡衣的棉布裙摆，细嫩的肌肤泛着红。
她懂林阿姨没说完的话。
肉眼限制三维，但如果脱离认知范围触及到不同的维度，那她经历过的一切就是真的。
江恬芯不知为何，她这会嗓音有些发涩，悲恸感袭裹全身，搁置在手边的热奶茶都暖化不了她这抹冰凉。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有自己参与，齐君雾才会脱离原剧情的结局。
他不该死的。
林云纤伸手帮女孩把猫包横跨在前的肩带扶正，声音卷着笑，很轻:“林阿姨还是头回听你流畅的说完那么长的一段话呢。”
女孩身后的猫咪哼唧唧的叫着，江恬芯把它放出来，让它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伸手摸摸猫咪的头，唇边艰难地扯出清浅地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礼貌地笑。
脚底下玻璃覆盖的灯带泱泱通到公园，她出来一会儿身旁还带着闭屏的平板，目光飘到那时又克制地收回。
林云纤也走了好一会儿，跟小说世界不同的是她这里是冬天。
今年是难得的暖冬，地面除了残缺飘曳在地的枯叶 ，什么都没有。
日历上明天可就是新年了，街道张灯结彩悬挂在房檐的红灯笼，商铺也好些闭了店，剪裁喜庆的福联贴在透明玻璃。
江恬芯杵着下巴软肉，挤成一团，坐在长椅上等待着父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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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沉冷暮压迫，巷口枪响破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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