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丈夫怎么不去说情?”樱桃讶然。
“儿子是不许替媳妇说情的,说了便是忤逆,此乃大不孝。
我大姐刚嫁人那会儿,不把这些当事,被罚跪几次,也服了。
有时候晚上睡觉都不敢放头发,因为梳头要花好久,去晚了婆婆又要骂。
她婆婆抽烟,大烟杆敲在头上很痛的。”
樱桃简直没话说,心里平添了几分恐惧。
“劝儿休妻的,去年就有一桩,是御史台徐大人家的儿媳。
听说是婆媳不和,媳妇又多年没有生下子嗣,积怨已深。一次请早安,儿媳去的晚了,鬓发又松垮,婆婆便以其犯了七出里的无子、淫佚、不事舅姑三条,逼着儿子将她休掉了。”
杜若兰声音絮絮,又掩着嘴,怕被萧备听到。
她的身子已经有些蠢笨,走起路来像个大肚鹅,想快也快不了。
樱桃皱起了眉,望着前面潇洒走着的两兄弟,真是男女有别了。
一下子分了心,踩到裙角,差点摔倒。幸亏踉跄两步,才稳住了。
杜若兰忙道:“是不是我说太多,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樱桃心口不一的摆摆手。
杜若兰安抚她:“怪我说太多了,你不要害怕。我们婆婆不是那样的人,她们很好相处。”
“我刚嫁到府里也像你一样,因为做女儿时听过各种传闻,害怕的不行,日日小心谨慎,后来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我们这两个婆婆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娘家也是经营茶叶的小门户。家风清爽,虽然不识字,但是通情达理,性格天生和善,没有那些迂腐苛刻的做派。”杜若兰解释着。
樱桃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她俩竟然是亲姐妹?”
“是呀,姐妹同嫁一人,亲上加亲,这很常见。”
说话走路,路就变得短。
一会儿先到了大夫人的房里,萧恒与萧宝珠早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一众人站定给大夫人请早安,敬早茶。
又去二夫人房里,皆是同样的流程,正如《弟子规》里“出必告,反必面”。
萧备禀告了今天要出门,去岐王府贺寿,二弟、弟妹一同去。
“我不能去吗?”萧恒似乎不满意。
“你不去。你要去茶庄上把去年的账目理清楚。”萧备语气淡淡,不容反驳。
“好吧。”萧恒撇了撇嘴。
“这位岐王是什么人?”樱桃回房间坐定,准备梳妆。
“据大哥说,岐王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母妃是范阳卢氏贵女,但年轻早亡,一直由丽妃抚养。
说起这个丽妃,才是个奇人。不是我汉族女子,听说眼睛是蓝色的,头发是黄色的,十分妖冶美貌。”
“蓝色的眼睛,黄色的头发?我不能想象。”樱桃笑道。
“我也想象不出。不过大哥说我朝贸易繁盛,上京之中就有诸多异族歌女,也是长得黄发碧眼呢。”
“还有这种事?真想见识一下。”
崔护笑道:“那你今天应该能见到,岐王过寿,应该会有歌女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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