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南川渡口,清晨的薄雾还笼罩着江面,微微有些寒意。
渡口边的柳树随风摇曳,几艘木制渡船静静停靠,船身随着江水的波动摇晃。船夫们熟练地解开缆绳,调整帆布,准备迎接第一批过河的客人。
樱桃第一次到渡口来,看什么都很稀奇,东张西望,对着崔护问这问那。
崔护也答不上来,只得由萧恒解释。
原来这渡口还有官渡、义渡、私渡之分。
南川渡口属于官渡,主要服务办事的官差。萧恒在朝廷里也领有六品官职,故而也来这里。
官渡所在常常是兵家重地,岸上有官方驿站,士兵把守。一旦遇到紧要军情,立刻成为军事驻扎点。平时也有私人商船停靠,但审查严格。
义渡,则是由当地士绅出资设置。工人报酬由出资人承担,坐船的人无需出钱,因此称之为“义”。有些地方也会向商户发动捐款,或置办渡田,保证“义渡”正常运转。
私渡则对过往行人都收费,本地人只需付半价或“月规钱”。规模通常较小,位于并不凶险的河道,由岸边的私人把持。
不过,所谓渡资,是此岸到彼岸的摆渡钱。
如果要坐船通运河,南来北往,收费多少则要看渡船的东家了。
公家的船最大最华丽,也最结实。私渡多是小乌篷船,义渡则处于两者之间。
不一会儿,他们的船也来了。
登上后,船上房间有雕花窗棂、格子木门,屋顶檐角飞起,五脊六兽,室内家具一应俱全。
“真漂亮。”樱桃忍不住赞叹。
她拉着崔护在船头看风景,只见水面波光粼粼,日辉升起,雾霭逐渐散去,渡口热闹起来。
有人推着独轮车,有人用肩膀扛着货物,由踏板登船,在司务们的指挥下匆匆卸货。
也有学子背着书箧,踏上旁边一艘商用渡船。
岸上驿站逐渐有人出入,有官差骑着快马飞奔而去,扬起一地尘埃。有小贩担着扁担,叫卖吃食。
随着帆船开动,渡口越来越远,逐渐模糊,樱桃这才依依不舍返回房间。却看见崔护与萧恒脸色都不大好,遂上前关切:“你们怎么了?”
崔护面色蜡黄地坐着,单手抚着胸口,“有些晕船,感觉恶心。”
萧恒似乎更严重,恶心得不想说话。
“你们俩还真是亲兄弟呢,连晕船都是一样的。”樱桃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调侃。
萧恒白了她一眼,她耸耸肩,“好吧,我不该取笑你,现在怎么办?”
“你去司务那里要些生姜来,要切成薄片。先敷在内关穴上试试,或许有用。”崔护吩咐道。
樱桃应了声,马司务还给了她一瓶小药丸,“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少爷可能晕船,特地备好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晕船?”
“三少爷小时候就怕水。有一年中秋游船赏月,就犯过这毛病,从此不上船。此次从上京到清水镇,我们走的是陆路。现在赶时间要坐船,我就猜到了。”马司务解释着,并告诉她药丸是在百草堂买的,说是很有用。
樱桃拿着东西返回去,将姜片分别与他们贴在内关穴上,拿纱布条裹紧,防止掉落。
又服侍他们吃下药丸,回房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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