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悄声说道:“富贵酒坊的隔壁,不是个赌场吗?赌场后院就是那种地方,小多姑娘在那里接客。”
“小多?就是刘麻子的闺女?看不出来啊。”绣儿啧啧道。
“嗯,小多也可怜的,老爹是个赌鬼,老娘是个病痨鬼,哥哥又不成器,只能让她去做那个来糊口养家了。”锦儿叹了一口气。
“姐,你怎么知道的?”绣儿问。
锦儿道:“我上次听娘和别的奶奶聊天说的。”
樱桃见过小多姑娘一次,和自己差不多年纪,长得倒清秀,只是愁容满面。
她想起自己的家乡闹灾荒,有不少人就把女儿、媳妇卖给人贩子,听说最后也是卖到妓院去了。
“是正阳的奶奶吗?”
绣儿问,锦儿点点头。
绣儿嬉笑着:“他们家那条巷子,尽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正阳家隔壁那个小寡妇,不是跟了她公公吗?”
樱桃颇为诧异,“你是说,丈夫死了,和公公做夫妻?”
锦儿也知道,附和地点点头,“是的,年前还生了孩子呢。”
“和公公生了孩子?”简直炸裂。
“没错,不过说是公公,年龄也才差个十八岁呀,只是名声传出去不好。赵员外家新纳的小妾,可是比赵员外小三十多岁,都能当孙女了,真是恶心。”
绣儿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小妾也是可怜人,被卖过来的。”锦儿顿了顿。
“更可怜的是,赵员外的大儿子竟然也看上她了,两人纠缠不清。后来被赵员外的大老婆和儿媳妇给发现了,两婆媳恨毒了她,合伙虐待。小妾撑不住,去年冬天就病死了。”
“对对,我还听说,是一尸两命呢。”绣儿又将身子往前面挪一挪。
“大家都议论纷纷,有人说孩子是赵员外的,有人说孩子是那个大儿子的。不过是谁的,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乱葬岗一扔,连个埋的地方都没有。”
樱桃当下只觉得惊悚,后脊背直冒冷气,又觉得有什么人站在自己身后似的。
小心翼翼地转头,果然有人,是谢玉。
谢玉的脸色不好,对着三人训斥道:
“女孩子家不好好绣花,在乱讲些什么?跟嚼舌根的老婆娘有什么分别?以后不许说这些烂事。”
樱桃与锦儿自觉理亏,闭着嘴不出声。
谢绣儿何时怕过?
“瞧瞧,你又摆大哥的谱了,说两句话还要管,你怎么不去当县太爷?我看县太爷都没有你管的宽。”
说罢抱起凳子就往自己房间走。
留下谢玉站在原地吃瘪,樱桃与锦儿偷偷地相视一笑,也搬起凳子走开。
接下来的日子,客满楼的生意出奇地好。
一开始,食客大多是茶栈来的,因萧恒回去将煎豆腐夸赞一番,这些茶商闲来无事,有的是钱,都过来吃。
后来,镇上的有钱人家也闻风而至,一定要尝尝这上京才有的美食。
灶台里的火从早烧到晚,大伙儿忙的脚不沾地,连吃饭都得站着巴拉两口,更别提能好好休息了。
樱桃每天清晨都会早起磨豆浆,白天要切菜,要刷碗,要跑腿,基本没有时间和锦儿一起绣花了。
锦儿、绣儿最近也常去前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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