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暗暗腹诽:
这姓萧的说话真难听,表哥教我不卑不亢,他却骂我穿的还不如他家里的丫鬟。真是人不可貌相,空有皮囊一张。
萧恒第一次见她说这许多话,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闷葫芦,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这样伶牙俐齿,我今天算是领教了,不知小姐芳名?”
“芳名?没有,我只是个村姑,您不必知道。”
樱桃越想越气,只是人在屋檐下,总要顾全体面。
这姓萧的是大风茶栈的贵宾,自己不能不给面子,但是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话就不对了,上京有花开动京城的牡丹,雍容华贵,落落大方。而山野之间也有天生丽质,好比是空谷幽兰,也自有一番风情在。”萧恒很以自己的才华为傲。
樱桃只觉此人轻浮又卖弄,更听他说自己有风情,心里笑他是瞎了眼。
吃多了山珍海味,偶见了不知名的野菜,竟能瞧出了新鲜劲儿,真是好笑。
但是面上也只得硬扯出一个讪笑,低头便走。
萧恒追她几步,衣袂翻飞。樱桃全都躲开,心中更加讨厌,索性小跑起来。
跑了好一会儿,才放慢脚步走。到了客满楼,已经是黄昏,店里要打烊了。
崔护正在柜台前,见她气喘吁吁,发丝都有些跑乱,便截住问她:“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有人欺负你?”
不问还好,这一问,樱桃心里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委屈来。
不过是去茶栈一趟,倒像是自己送上门去给人调戏似的。又恨自己的下贱,干嘛要赚那拣茶籽的几文钱,早点走了多好,不至于碰上那登徒子。
眼下只有崔护是自己至亲的人,“表哥,我们早点回杏花村好不好?”
崔护道:“还剩不到半月,很快就回去了。”
随即他又郑重重复了一遍:“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樱桃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忙着店里的琐事,只是这豆腐一直不见进展,不是卤水点多了导致吃起来苦,就是卤水点少了做出来不成形。
中间反复试验,火候把握的不好,那豆浆又扑出锅外,弄得到处都是。
来来回回,倒是浪费了不少黄豆。
众人都有些灰心,老板娘又心疼那些豆子,絮絮叨叨,“还是不要做了罢,浪费这许多黄豆,要遭天谴的。我看你们是胡闹,哪里得来的方子?怕是人家哄你们玩的罢,不要做了,把平时经营好才是正经事。”
谢玉被自己娘亲一番骂,反而激起了斗志,扬言这事情一定要做成。
单独找了个时间,又和崔护去了一遍孙德正家相请。
怪不得民间凡做事都要请个师傅,且要学徒三年才行。许多事情,口头说来容易,其实细节颇多,新手哪里会知道?孙德正一来,悉数指出他们的不足,再经过整改,终于是把豆腐给做成功了。
白白嫩嫩的豆腐,切做四方四正的一块,盛在白瓷盘里,先是请孙师傅吃过,又请老板娘吃,接下来才是一众年轻人,一块豆腐很快就被吃光。
谢玉与崔护都极为高兴,总算没有半途而废,总算成了一件事。
盛赞之下,孙德正又教了他们做香煎豆腐,肉丸豆腐,麻婆豆腐,并卤制香干,属实让大家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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