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绣儿见了自己的娘,更觉得有人撑腰,大声说樱桃偷了她的镯子!
老板娘听了脸色十分不好。
“前厅还要做生意,我们去家院里说。”她推着谢绣儿往里面走。
谁知谢绣儿是铁了心要让樱桃在大家面前出丑,死站在那儿不走,继续吵吵嚷嚷。
老板娘拉扯了几遍,都没有拉动。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恰好早上与谢父怄火,无处可发,如今又见女儿这般胡闹,气上心头,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清脆,谢绣儿捂着脸呆住了,大家也安静了。
“好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谢玉忙转身哄散看热闹的众人。
“绣儿,你实在太胡闹了。”
老板娘的手颤抖着,“你平日里丢三落四也就罢了,怎么还学得这般张狂?哪里还有个女儿家的样子?镯子是我收起来的。”
樱桃瞬觉力气被抽空,又想笑又想哭。
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她面无表情地从厨房院子的后门一直往外走。
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出了巷子就是一片开阔,平旷的草地与大河。
春草萋萋,草地柔软得像要陷下去,大河广阔,春水涨满,粼粼的水光竟有些刺眼。
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樱桃环抱着双臂,像抱婴儿一样抱着自己。泪水从眼角滑过,“啪嗒啪嗒”落在石头上,打湿了一片。
崔护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平静下来,望着水面出神。
“我不明白,谢绣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娘教我,出门在外要勤快,不要得罪人。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得罪她,她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呢?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
未干的泪水停留在她脸颊上,一双泪眼又红又肿,满满都是伤痛,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崔护的心里升腾起强烈的想要抱住她,把她揉碎在怀里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
“你觉得,锦儿对你好吗?”崔护歪着头看她,意外地温柔。
樱桃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锦儿,但说实话,锦儿对她真不错,于是她点点头。
“你看,这两个人同父同母同兄长,甚至外貌都相同,你对她们的态度也并无两样,为什么会一个对你好,一个对你不好呢?”崔护继续循循善诱。
樱桃想了一会儿,道:“因为锦儿本来就是很好的人,她对每个人都很好。而谢绣儿……
好比一个人摔倒了,锦儿想的是去拉她一把,而绣儿想的却是要踩她一脚。”
崔护满意地点头,“所以,她冤枉你,不是因为你不好,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什么是妄自菲薄?”
樱桃不解,一双美目含着水光,自带娇憨妩媚的神采,唇瓣丰盈而鲜艳,近在咫尺。
令崔护的心瞬间胀大,有点眩晕。
他喉结滚动,干咳了一声,“嗯,就是盲目地看轻自己,抬高他人。”
樱桃听了沉默许久,似乎在消化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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