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樱桃先取了半碗面粉,用手蘸取了山泉水,滴洒在表面。
水珠子晶莹地滚动,裹着面粉成团。
又拿筷子轻轻搅动,将面粉搅成一个个小面疙瘩。
调好了面疙瘩,一边烧火一边把葱花爆香,哦,猪油也要没有了,得和崔护说。
用葫芦水瓢舀上两瓢水,倒进锅里。
“嗤啦”一声,锅里冒起白色的水汽。
盖上锅盖,一根根往灶膛里添柴,水沸腾,绿色的葱花在水里翻滚着。
将面疙瘩一点点均匀撒进去,木勺子搅了搅,继续煮。
拍拍手上的柴草灰,她起身去拿碗,得先盛好放凉,等崔护回来了可以直接吃。
“你回来了。”
樱桃刚将瓷碗放在灶台上,就看见崔护一身尘土走进来,头发凌乱,身上背着一只野鹿并几只山鸡。
崔护将猎物重重地扔落在地上,喘着粗气。
她走过去,迎面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道,动物的血腥混合着人的血腥气。
再细细一看,他受伤了!
左肩头往后划拉着好长一条血痕,被撕开的布衣也卷了边。
“怎么弄成这样?”樱桃眉眼之间全是担心。
“不碍事,我好饿了,吃饭吧。”
崔护勉力挤出笑容,这丫头在担心我?
“先别吃饭了,先把伤口处理好,弄不好会发脓的。”樱桃端来了水让他清洗。
他单手洗了脸,随手拿起晾衣绳上的汗巾擦水渍,唔,拿错了,是樱桃的。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樱桃点起豆灯,崔护靠桌子坐着。
“你,你把外衣脱掉。”
樱桃想要上手,又觉得不妥。
崔护遂单手将上衣解开,脱到肩膀位置的时候,“嘶”地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蹙。
那干涸的血液将皮肉与布料黏在了一起,揭开很疼。
待衣服脱好,他精壮的上身便全暴露在樱桃的眼前,宽阔的脊背如小山一座。
线条分明的肌肉,坚硬饱满的胸膛,如山峦沟壑起伏绵延,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出了一天汗的躯体,散发着微微的热气,成年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涌过来,弥漫在整个小屋里。
樱桃从来没有这样近身过赤裸的男人。
被这一股气息冲撞得不自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我来吧。”
崔护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拿樱桃手里的汗巾,却拉扯肌肉痛得出声。
“别动。”
樱桃小心地沾水,帮他清理着后背。
一条狭长的伤口裂开,伤口里沾染着尘土和草屑,周围并着许多擦伤。
她关切道:“怎么伤成这样?”
烛光摇动之下,崔护的后脖颈上显露出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来,胎记的形状十分特别,像一簇火焰。
“我一箭射中了那野鹿,嘶,追赶时却脚下踏空滑倒了,坡上许多石头,这才划伤了后背。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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