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成敬带着杜云妆到了松柏院时,陆成毅派来的人已经把厚重的漆木棺材抬到了院子里。
陆成敬脸色难看至极,却还不得不去应付那送棺材的人,毕竟陆成毅派来的可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公公,便是他也不能随意得罪。
董氏此刻气得几乎背过气去,看到杜云妆过来,顿时目眦欲裂,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贱人!是不是你?定是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跟那挨千刀的小杂种暗中勾连,使了这般阴损的手段诅咒我!”
“老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联合着奸夫这样害我!”她一边痛骂,一边伸着尖尖的指甲要去掐杜云妆。
杜云妆拼命往后躲着,对她的态度习以为常,董氏的谩骂殴打对她来说早是家常便饭,这些年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罪魁祸首总会是她。
她还没吭声,董氏身旁的大嫂小董氏便冷声奚落,“三弟妹也真是的,姑母这可还病着呢,你就惹她生了这样大的气,若是我,早就没脸在这家待下去,自请下堂了,三弟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嫁人,说不准很快就能找到下家了。”
她冷笑看着杜云妆,言语中满是恶意,她是董氏娘家侄女,虽只是个庶女,却也十分得父亲宠爱,若不是杜云妆横插一脚,当年说不准就能嫁给陆成敬当世子夫人,对杜云妆自是恨之入骨,恨不能把她扫地出门。
这话听得董氏越发怒火中烧,扬手便一巴掌狠狠甩向杜云妆,“贱人!老娘当初就不该让你这扫把星进门,今儿不管敬儿说什么,老娘都要休了你!”
杜云妆脸色骤变,知道婆母一直想找机会休了自己,这回算是找到了由头。
可她一旦被休,娘家肯定是回不去的,侯府也不可能让她带走渊儿,她自己死了不要紧,却不能留渊儿一个人在这龙潭虎穴!
她闭上眼,想生生受下这一巴掌,希冀着董氏解了气,便不再提休妻一事。
可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
她疑惑睁眼,看到一个高大身影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面前,大手正牢牢扼住了董氏的胳膊。
陆成毅!他怎么还未离开,还突然来了这里!
“二婶为何大动肝火,难道是不满意我送的礼物?”陆成毅冷笑着,凤眸微挑,语气嚣张。
董氏脸上横肉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惧,一时竟说不出话。
“侄儿可是听说二婶得了重病,已是药石无医,这才让城中木匠打了一副上好的棺材送过来,想着也能赶上二婶出殡!”
“毕竟二婶从前可没少‘照顾’侄儿,差点把侄儿照顾得丢了性命。这副棺材也算是侄儿对您的报答了!”
他言语越发嚣张,带着隐隐恶意,气得董氏浑身打摆子。
自从当年陆成毅的生母秦氏去世,她便从老夫人手里接过了管家的差使,后来成了侯夫人,在府中向来一言九鼎,哪里有人敢这般奚落她。
她当即怒不可遏,铁青着脸骂道:“好你个陆成毅,别以为得了圣上的器重,便可以目无尊长,忤逆长辈,你这般不孝不悌,我定要去圣上面前告你一状,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陆成毅不怒反笑,眼神瞬间阴沉,“二婶怕是不知道,当年我被歹人刺杀,危急之际不得不跳入悬崖,若不是有当今圣上相救,怕早就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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