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来恶心我。”祁兆煦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这会儿烧退了。
“我若是不小心死了……”
“闭嘴!”
厉时枭的话被硬生生打断。
祁兆煦不想听到死字。
顿了几秒,厉时枭还是念叨着说完了,“我死了,你的债就不用还了,让木赛送你回京城。”
这句是真心话,他死在海上,就只能托付木赛送祁兆煦回家。
“你死了,我还能活成吗?”
祁兆煦烦闷的垂头瞪他一眼,“万一今晚死一块了呢?”
厉时枭微微抬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安抚,声音温和:“你不会死。”
两个有温度的手触碰的一瞬间,祁兆煦心底忽而有些难受。
他们怎么在海上直面死亡?
那些一种几乎到绝望的情绪,就任由充气船漂着,随便把他们带到任何方向。
天色彻底暗下去,厉时枭开始反反复复的发烧,肩膀上的伤口好像又严重了。
祁兆煦也在害怕。
他环抱着怀里的人,手上用了几分力。
海风有些凉,海面没有光线像是黑洞,看一眼就觉得那是万丈深渊,他们不小心翻进去就会消失在世界上。
祁兆煦心理上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完全不敢闭眼。
“煦煦,你是在害怕?”
厉时枭的烧又退了,他难受的没一点力气,感受到了身上的力度后,还是硬撑着和祁兆煦说说话。
“厉时枭,你说我若是死了,我爸妈会后悔吗?”祁兆煦抬眸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有些伤感。
“会的,他们很爱你。”
“你烧糊涂了吧,他们俩带着我弟,还不知道在哪儿过着亲子时间呢。”
厉时枭声音很小,似是低语,“怎么会,你小时候全家都那么爱你,怎么会因为弟弟,就不要你了。”
祁兆煦为了听清他的话,垂头往下凑,二人的脸都差些贴上了。
“你怎么都知道?”
“呵~”厉时枭眼睛动了动,想看他,“你就是被宠坏了,就知道想些有的没的。”
祁兆煦:“胡说,我爸那老登说我不务正业,就接手不了家业,大号练废了,才要练小号。”
一双手伸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祁兆煦敏感的浑身一僵。
好在厉时枭没有下一步,只是抱着他贴近了些,“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务正业,你明明都做的很好。”
“真的?”
祁兆煦抬声疑问,也没和厉时枭计较搂腰的事。
“嗯。”
厉时枭没见过有人在雨林中听到枪声后,还往声源处跑的。
也没见过左轮赌命敢连开六枪的。
更没见过演戏第一场就被导演夸赞,之后基本都是一条过的。
祁兆煦很聪明,他在人前从不露怯,和谁都能畅畅而谈,他从来都不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怪不得你那么喜欢我。”祁兆煦突然脱口而出。
下一秒他呆住,擦,心里话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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