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气得牙痒痒,偏生又不能对陆蕴仪发火。
她能理直气壮辱骂红烟,却不能对主母有半点怨言,她可没忘记自个儿亲娘的手腕是如何断的,全都拜陆蕴仪所赐!
于是乎柳依依只好将希望寄托于老夫人,可怜巴巴的看向她:“老夫人,我只是想快些揪出真凶,绝无他意。”
“孽、孽障!”老夫人猛然咳嗽着,她何尝听不出来陆蕴仪这是在指桑骂槐。
面对两人指责,陆蕴仪不为所动。
她抬了抬眼皮,目光对准孔莲儿,道是:“说起来,我更好奇,是谁向老夫人告状,红烟只是一小小婢女,做错事自有我来决断,老夫人不知会一声就把她带走,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比起柳依依和老夫人的攻击,陆蕴仪显然要更加直白辛辣。
她可不会顾及老夫人如今仍是有病在身,只要红烟一日未脱籍,那就是她的人。
“弟妹,快别这么说,老夫人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下人们说闲话,令你脸上无光,依我之见,咱们还是等等人证吧。”
“依依妹妹,事情尚且未有结论,随意打杀这话,需得谨言慎行。”
孔莲儿对上陆蕴仪投来的注视,表情依然温婉,她劝说着两边,做足好人姿态。
“没、没错,听莲儿的。”
尽管说话吃力,但老夫人还是站在孔莲儿这边,怎么看陆蕴仪都觉得不顺眼。
她拍了拍孔莲儿手背,斜着眼睛对陆蕴仪说,“你、不行。”
老夫人的嫌弃和厌恶溢于言表,换做上辈子的她,估计这会儿早就羞愧不已。
然而轮到今生,看着老夫人跟记忆里相差无几的嘴脸,陆蕴仪却只想笑。
“瞧您说的,管家权不在我手里,您怎么知道我不行?真要讲究起来,我从未见过如此针对新妇的簪缨世家。”
陆蕴仪一开口,直接将事情严重性上升到侯府,丝毫不给老夫人任何脸面。
老夫人差点没提上气,哆哆嗦嗦地用手指向陆蕴仪,道是,“滚、滚出去!”
“那可不行,周妈妈还没找到人吗?今日若不能给红烟洗涮冤屈,明日我便去京兆府报官,定然要将真正的罪人找出来。”
陆蕴仪气定神闲道,甚至还指挥紫苑搬来把凳子,就在距离门口不远处坐下。
她这副架势,颇有种提问犯人之意,好似一点都不把孔莲儿等人放在眼里。
眼看老夫人涨红了脸,孔莲儿当机立断挡到她面前,赶紧示意柳依依先哄她。
接收到讯息的柳依依却有点磨磨蹭蹭。
因为哪怕老夫人每日都沐浴更衣,身上的气味还是非常明显的难闻。
但柳依依没有办法,只好不情愿上前。
孔莲儿放下床帘,阻拦视线。
如此一来,既能保证老夫人不会真正被气倒,二来也是不想让陆蕴仪再继续说下去。
孔莲儿分明记得,她曾打探获得的情报,通通表明陆蕴仪待嫁闺中时为人贤淑,待人待事都有一套。
完全不像现在的她,嘴上毫无顾虑,想骂谁就骂谁。
“弟妹,稍安勿躁,才过去不到一炷香时间,哪有这么快就能找到人。”
“不如我们……”
没等孔莲儿继续说完,粗使仆妇们就绑着个男人来到里屋。
那人嘴角旁有颗媒婆痣,整个人看上去油头滑脑,特别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觉得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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