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是云淡风轻,好似是在谈论今日天气。
世人皆知九千岁位高权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愿望,那也是能攀上魏肇的绝佳机会。
陆蕴仪入座,撩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白皙皓腕,“落子无悔。”
这场棋局,她赢定了。
陆蕴仪想得出神,丝毫没发现魏肇落在她身上赤裸裸的目光,玩味中带着审视和侵略。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魏肇轻抚上次伤口,短短几日,那里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就连府里那小子,都称赞陆蕴仪赠予的金疮药效果极佳。
他哪知道,最具效果的不止是药,还有陆蕴仪这个有趣的人。
“啪嗒”
心神荡漾间,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占据大半个棋盘。
和田暖玉做的棋子捏在手里,本该是上好的触感,却因为对手是魏肇,不免得会令人有些紧张,生怕走错一步。
反观陆蕴仪,神色淡淡,几乎不假思索就跟在魏肇身后落子。
不过一炷香工夫,便能看出她们之间棋风不同。
魏肇主打棋走险招,步步都落在令人意想不到的位置。
陆蕴仪则不然,她看似胡乱围剿,实际早已有所布局,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落入她精心编织的陷阱。
风起云涌,两人逐渐认真,终于在还剩三子时,由陆蕴仪赢半子结束。
看着错综复杂的棋局,陆蕴仪莞尔一笑,抬头道,“大人,你输了。”
“啧,愿赌服输,本座很好奇,娘子还有哪些惊喜是为夫不知道的。”
魏肇将棋子丢进篓中,慢条斯理取出素白手帕,擦拭着修长的手指。
“来日方长,大人可以慢慢挖掘。”陆蕴仪挑眉。
开胃小菜已吃完,接下来该谈正事。
至于那个愿望,陆蕴仪倒是不急着用,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想不到好点子。
“让为夫猜猜,想来楚世子并不知道,他弄丢了珍珠,独爱鱼目。”
见他提到楚子君,陆蕴仪脸上微不可见闪过一丝厌恶。
她端坐身姿,从腰间拿出看诊包,道是,“时间紧迫,还是让我先为大人看诊。”
知晓陆蕴仪故意避开话题,魏肇很满意。
这就对了,在他面前,绝不可能谈论别的男人,哪怕那人还是陆蕴仪名义上的夫君。
魏肇的洁癖是出了名的,正当陆蕴仪准备用绸缎盖住他的手腕,魏肇却是一把扯开,“太麻烦了,就这样诊脉吧,为夫不嫌弃娘子。”
“……”
陆蕴仪半响无语,好话坏话全让魏肇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压下对他的不满,陆蕴仪开始认真诊断。
上次由于魏肇受的是外伤,她就没有多加注意他体内的毒。
这回细细给他看诊,果然还是有所不同。
“如何?”
“来得及,每隔五日施针一次,可将体内堆积的毒素排出来,除此之外,每天都得喝药,内服加外针,只需要一个月时间,就能保证大人恢复以前的状态。”
陆蕴仪收回手,说出她想好的治疗方法。
其实仅仅只是喝药三个月,同样也能治好,但她需要一个能同魏肇见面的由头,施针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
“五天…”
魏肇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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