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她气势所镇,几个官兵面面相觑。
陆蕴仪漠然注视着,将目光投向站在首位的年轻人,“这位大人,今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明日我便上京兆府讨个公道。”
“夫人此言差矣,我等秉公办事,无论官职大小,一律进屋搜查,多有得罪,请夫人见谅。”
“我向夫人保证,不会乱动屋内摆设,速战速决。”
男子淡淡说道,随后眼神示意,手下人得到信号,鱼贯而入里屋。
陆蕴仪皱眉,她不记得上辈子有过这事。
绿柳急忙来到她身边,悄声道:“世子爷那边被查,桃夭说似是有人撞见红烟从书房出来,衣不遮体好生狼狈。”
“难为她了,没名没分都要跟着。”陆蕴仪回道,眼神却止不住地往里瞟。
那群官兵井然有序,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房梁都查了个仔细。
眼看他们即将朝着床榻走去,陆蕴仪佯装疑惑,高声道:“敢问大人,逃出来的重犯是犯了什么事,竟惹得京兆府三更半夜如此兴师动众。”
“朝廷重犯,不方便透露。”男子说着,抬脚想进屋。
陆蕴仪侧身拦下他,强忍怒气:“既然所有地方都查过了,大人还是留步。”
她话音刚落,里头小兵回禀道:“报告大人,并未发现异常。”
陆蕴仪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一半。
他们查的太过仔细,她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掀被查看。
届时发现魏肇,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回。”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他意外。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男子眼神里仍旧有些疑惑。
他明明就瞧见那黑衣人往此处逃离,怎么就找不到呢?
送走他们,蒹葭阁上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真是的,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了。”
绿柳抱怨道,随即贴心询问陆蕴仪是否要喝碗安神汤。
陆蕴仪正摇头拒绝,忽然想到魏肇的伤,话锋一转:“药,你听我的,亲自去熬。”
她附耳向绿柳交代,汤还是那个汤,只是里面的几味药材克数有所改变,适合内服。
绿柳不疑有他,提着灯笼前往大厨房。
其余下人回屋休息,院子里瞬间变得安静。
锁上房门,陆蕴仪点燃蜡烛,微弱的光亮映照着,她来到床边,刚想抬手,却被人反钳制。
宽厚的手掌将她纤细的手腕完全包裹住,略一用力,便把她拉扯至怀中。
“别动。”
“提督大人,你受伤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陆蕴仪稍稍挣扎,换了个姿势与他面对面,只是手腕依然被他握着,有种别样的灼热。
陆蕴仪垂眸,清楚看见他黑色外衣被献血渗透,她用另一只手粗略比划,约莫能确定伤在腹部,有一寸长。
“再不止血,明日您就得告假在家休养半月。”
说完,她感觉手上一松,魏肇放开对她的钳制。
不顾魏肇意味深长的目光,陆蕴仪用金剪刀剪碎他的外衣,果然就瞧见血肉外翻的伤口,跟她料想的分毫不差。
伤得那么重,难为他能一声不吭。
“京兆府的人刚走,不能被他们发现端倪,只好简单给大人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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