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花磨是被疼醒的。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身上只剩里衣。
一道粗粝的麻绳将他绑在一根木桩上,麻绳透过丝绸里衣,将娇生惯养的皮肉磨得火辣辣得疼。
齐佳花磨扭头看向左肩,一团发黑的血渍中间,断裂的箭杆清晰可见。
“妈的,都不说给老子把箭挖出去!这帮杂碎!”
齐佳花磨低头喘息了一阵,感觉口中干渴得厉害,头也一阵阵发晕。
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如果放任不管,他可能会死!
“有人吗?大爷,爷爷!您孙子醒来了,爷爷您来看看哟!”
齐佳花磨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就开始喊人。
一个身披土黄色棉甲的兵卒听到喊叫,从外边冷冷看了齐佳花磨一眼,立刻转身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齐佳花磨长出了一口气。
不是狱卒,是兵,这里一定是努尔哈的地盘,看来自己暂时不用死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行人匆匆赶来。
出乎齐佳花磨意料,来的不是努尔哈,而是金国皇后叶赫哪窦剌。
叶赫哪窦剌饶有兴趣的盯着齐佳花磨的脸:“你是齐佳家的小子?”
齐佳花磨诚惶诚恐道:“是,奴才齐佳花磨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赫哪窦剌笑得花枝乱颤,伸手点了点齐佳花磨的额头:“你倒是嘴儿甜,怎么哀家听说,你背叛了齐佳家?”
齐佳花磨一听这话,那是满脸悲壮,眼泪歘一下就飙了出来:“娘娘!您有所不知,奴才是忍辱负重,只为了深入虎穴,打探一片薄那狗贼的底细。”
“奴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为了咱大金国啊!”
叶赫哪窦剌明显不信,当即柳眉倒竖:“说的可真好听,那你打探到什么了?”
齐佳花磨直直盯着叶赫哪窦剌,也不在乎这举动是不是逾矩:“娘娘,那一片薄对奴才千防万防,甚至第一天就给奴才喂了毒药。”
“奴才眼看报仇无望,心也渐渐死了。”
“可那一片薄狗贼,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对正红旗动手!”
齐佳花磨怒目圆睁,字字泣血:“正红旗那可是奴才最敬重的娘娘的家!”
“就为了这个,奴才任打任骂,甘愿给一片薄做狗,终于打探到了那狗贼武功的罩门!”
“娘娘,奴才只恨武艺低微,不能亲手为娘娘报仇啊!!”
叶赫哪窦剌听到齐佳花磨提起正红旗,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笑眯眯的看着齐佳花磨,抬手轻轻抚摸着齐佳花磨肩上的伤口。
“哦?”
“一片薄的罩门,在哪?”
齐佳花磨面色猛然一白,似乎是被叶赫哪窦剌触动了伤口,他嘴唇颤抖,强提一口气说道:
“那狗贼的罩...罩门在...在...”
叶赫哪窦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一句完整的答案,抬头一看,齐佳花磨竟然在关键时刻昏迷了!
这可把老娘们儿气得够呛。
一个个的,都他妈在最关键的时候装死,搞得老娘不上不下的,都他妈什么德行!
气愤不已的叶赫哪窦剌狠狠甩了齐佳花磨两耳光。
齐佳花磨一动不动。
一个侍卫上前查看了一下齐佳花磨的脉搏,低声和叶赫哪窦剌说道:“娘娘,这狗奴才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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