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死不瞑目(1/2)
老熊寨。
熊巴力赤着上身，一对狼牙棒舞得急促，墙角积雪被卷起，平添了几许寒意。
宋灰站在一旁，眼神平静。
“哈哈哈！舒坦！”，老熊舞了一回，大笑着将狼牙棒随意一扔，“老宋，看你神情，俺是非死不可？”
宋灰点点头，喊道：“我也一样！”
老熊有些惊惶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老宋！你小声点！别让老儿子听见！”
宋灰翻了个白眼儿：“我倒是能小声，你听得见么你。”
“得了放心吧，我安排了人在外边守着，这院子方圆五百步都没人进得来。”
老熊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头一皱：“死俺一个还不够？你不能死，老儿子还嫩，斗不过官场那些老狐狸，得你看顾着。”
宋灰捡起皮毛大氅递给老熊，揶揄道：“我看顾？熊英现在快恨死我了，等你死了，没准他先杀我。”
老熊忽然一愣，他一把握住宋灰的手：“你绝对不能死在熊英手上！欺师灭祖的事他要是干了，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宋灰疼得龇牙咧嘴：“卧槽！疼疼疼！你快松开！一会儿我他妈死你手上了！”
老熊满脸诧异得松开手：“老宋...你今天说话怎么和泼皮似的？”
宋灰疯狂揉着手掌：“嘿，做了一辈子的斯文好人，都快死了，还斯文个屁！”
老熊哈哈大笑，熊掌似的大手不断拍击宋灰的肩膀。
“老宋啊老宋，你就是别扭！你呀，早就不是好人了！”
“当年老熊寨五七个人，只两架窝棚，如今放眼阴山，说句自大的话，俺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外人不知道，可俺心里有数，全是你的功劳。”
“搞出这么大的山寨，你宋灰啊，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宋二先生啦！”
宋灰抬头望向天边铅云，语气飘忽：“是啊，二十年前，御医宋灰就死了，只有一个老熊寨的宋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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