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抓捕司徒昆(1/2)
中缅边境上，十几个寨子山水相依，很多寨子被国境线一分为二，成为“一寨两国”。在这里，双方共用同一条河、同一口井，荡个秋千都能跨出国，有的人家卧室在中国、厨房却在缅甸。因此，在这里也不用设置口岸、关口，两国人民自由往来，不分彼此。
司徒昆想，黄东安选择在这里见面，也不算过份。就算中国警察要抓他，只要他脚站在缅甸的国土上，中国警察就奈何不了他。
快靠近S寨的时候，忽然前面有一个人拄着拐杖，身形委顿瘦弱，勉强站在路边，拼命向司徒昆招手。
文子靠近那人慢慢停车，那人扑过来，“昆哥——”
司徒昆一看，竟然是阿龙——23年前跟他一起走私，在那场伏击中活下来的两个兄弟之一。那次事件中，阿豪和小六子死了，阿亮腿肚子中枪，成为残疾，小美中枪昏迷，只剩他和阿龙挂了点彩。之后，阿亮回了老家，阿龙跟着他端掉奈温的老窝、入伙闵昂，成为毒贩。再后来，他当上了老大，阿龙便成为二当家的。可是没有两年，阿龙便得了重病，他将阿龙送到缅甸最好的疗养院，一直养着。
现在阿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司徒昆赶紧下车，扶住阿龙。
阿龙哆哆嗦嗦地说道：“昆哥，赛钦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拿仙境的配方去换回什么女儿。我不是心疼你把仙境的配方给别人，我怕这是一个圈套，有人要圈你入局。因为——你真的没有女儿啊！”
这下司徒昆听进去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是阿龙，23年前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怎么可能骗他。
“阿龙，你不记得了吗？”司徒昆急切地说道，“那次咱们受到奈温的伏击，小美中枪昏迷，她勉强拖了七个多月，生下孩子就死了。我抱着孩子安葬小美那天，遭到黄东安的袭击，将孩子弄丢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三个月前，我刚刚找到她。”
“小美不是中枪昏迷，她当场就死了。嫂子当时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是……”阿龙哽咽着，“一尸两命。”
司徒昆脑袋嗡嗡作响，他连忙翻开沈忆的手机，相册里他们祖孙三代在一起吃饭时的照片、三个月来女儿和他的通话记录、沈忆发的几个微/信朋友圈——他三个月前给她买手机那天她第一次发朋友圈炫耀、她落地法国在巴黎机场时、她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校园里、甚至赛钦的人逼她吃毒品那次她拍的那些糖果，更重要的是昨天他们父女俩一起祭奠小美时沈忆献花的照片……那按照日期写下的一行行文字、一张张照片，怎么可能是假的！
司徒昆掐着额头，晕了。
到现在，他已经弄不清谁说的话是真的了。
阿龙见司徒昆不说话，一着急，咳得东倒西歪，“昆哥——昨天，阿豪来看我了……”阿龙喘息着，“他叫我跟他回老家，告诉我要叶落归根……你、你也——”
话未说完，阿龙往后一倒，晕过去了。
司徒昆连忙抱住阿龙，连声呼唤，可阿龙却双眼紧闭，没有回应。
司徒昆抬头看看近在眼前的S寨，“文子，你送阿龙去寨子里，给他找个大夫。”
文子迟疑了下，“老大，你自己——”
“不用管我，”司徒昆将阿龙交到文子手上，“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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