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傅青淮进了老太爷书房,见之拿着稿纸竟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她束手在一旁站了不知道多久,老太爷才激动地抬起头来,“我竟不知道淮哥儿有此大才,这场考试原是对你不抱希望,没成想你要给我一个大惊喜!就凭这卷子,祖父断言必定是前十!”
傅青淮宠辱不惊道:“若能上榜,孙儿已经十分满足。”
聆听一阵教诲,傅青淮才将心中疑问吐露,“孙儿应试当天听说城头上挂着冯家人头,心中一直隐隐不安,祖父可否解惑?”
傅老太爷思忖片刻,“你大了,知道也无妨——便是你父亲顶头上司,与我同期的户部尚书冯万山一家。”
傅青淮震惊,“那可是二品大员……”
经历两朝的老臣,全家竟就这样被人割了头颅挂在城墙口?
傅老太爷叹息,“再高的官位,高不过皇权,圣上予生予死,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祖父是说,这是圣上?”
“这我不知,也有可能是仇家,你心知便好,千万不许说出口——好了,你去休息吧。”
傅青淮应了,匆匆回院落。
祖父的话里透出来的意思不少。
这事明面上看当然不可能是官家做的,毕竟毫无征兆更无降罪,而且皇帝近臣卫作然还亲自去探查。
可是祖父却没一口咬定是外人干的……
傅青淮上辈子听说过一个传闻,圣上这皇位是欺君父杀兄弟得来的。
圣上即位的时候,傅青淮还没出生,等她出生,朝堂稳固,一切尘埃落定,没有谁会大着胆子犯那要抄家的口舌,故此旧事就尘封了。
冯家,究竟如何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卫作然又说若她不中状元,傅家也是同样的下场?
这些话不能跟祖父说,只得靠她自己弄明白了!
……
养了半月余,新进府的黄姨娘腿伤也养好了,没有借口逃避,只好求见主母,夏姨娘照旧带着傅锦珠在场侍疾。
只见黄姨娘一身鹅黄衣裙,素簪素容,相貌清纯,倒是个小白花一样的人物。
“妾见过大奶奶,因着腿伤才没有马上过来,养好了紧忙过来告罪,还望大奶奶海涵。”
黄姨娘笑意盈盈地站着,说着请求恕罪的话,却看不到一点儿愧色。
甄氏脸上没有笑意,恨不得快些打发了她走,免得恶心自己。
“你本事大姿态高,我经不起你这告罪,回头老爷再来找我麻烦。”
见甄氏这态度,夏姨娘了悟,在一旁瞪眼道:“头一回拜见大奶奶,竟然站着说话,你这贱婢心中还有没有尊卑?”
黄姨娘半点儿不怵她,心中还气给这妾跪下敬茶,怒声道:“你也不过是个妾,在我面前叫唤什么?真是做狗做惯了的!”
傅锦珠能容黄姨娘这般对她生母?
上去便是一个巴掌,“你这贱婢,不尊主母还有理了?”
这一下,气氛马上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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