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更加奇怪了,红润的小嘴惊讶地哦了起来,旋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难怪,不过听说覃小姐出身商贾,莫非也是如梁公子的妾室一般,到京都来寻摸上嫁,或是……给高门大户作妾好改门换姓的?”
这话简直刻薄到了极点,对比之下,吴琼兰的那些酸言酸语都算事挠痒痒了。
吴琼兰侧目看向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被人从头到脚如剐似冰地打量的覃柔,心里痛快极了。最好再看到她委屈地哭,或者是满脸羞红地逃跑,才是更好!
然而不太如她的意,覃柔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面上挂着微笑,好似她们口中所说的人并非是她。
秦氏见状,上前站在覃柔身侧,眼睛无比冰冷地看了一眼吴琼兰,看的对方心里一惊,转头露出一个浅淡至极的笑容来:“表妹是我吴家的近亲,她是个温和人,今日是我请她来帮忙,却没想到被大家作弄说笑,是我的失察。各位在京都多少都是有体面的,对一个姑娘家如此是否失了风范?”
陆太太闻言咳嗽了一声,笑着开口道:“都是我平日里太娇惯了,实在是对不住覃小姐。”
陆小姐悻悻然哼了一哼不再说话。
其他人则附和道:“是啊,覃小姐如此能干,你可省了许多心呢。”
“可不是,瞧园子里那些花,开的多好,听说是覃小姐侍弄的,可见心巧细致。”
……
覃柔摇摇头,却再没了应酬的心思,退出了花厅去了王姨奶奶的住处。
中途却被人拦住。
高谦从门洞处走出,他今日穿着鹿竹合鸣纹圆领袍,底纹乃是冰裂,这样清凛的绿色是他从不见他穿,往日里不是鸦青便是玄蓝,如今上身却并不觉得样式繁杂,竹笔直挺拔,鹿纹若隐若现,这样修身的剪裁反倒映衬的他肩峰愈加宽阔,身姿挺拔,君容似玉。
只是看到他腰带上系着那只玉蝉,目光却变得有些复杂。
随着他步伐走近,他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怎么,宴席上的话太难听,不想听了?”
覃柔行了个礼,目光迎上他,不卑不亢:“即便是大人这样的,背后都少不了议论,更何况我?大人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庸人自扰,这样想来也无甚烦扰。”
似乎在讽刺方才他与人冲突,此刻却出现在此处与她闲谈。
高谦听明白了,却并不生气,反倒是一笑:“若不是我,你们俩只怕要被梁云邈拿下,不说声谢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尖牙利嘴。”随后又自答,“算了,你一向如此。”
覃柔一愣,却隐约察觉出不对,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高谦解释:“你带走那女子不过一刻钟,梁云邈便察觉了,我看了女宾席却不见你,猜想与你有关系,便使了点法子拖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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