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雨昼缓夜急，砸在烧烤店外的雨棚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南知半晌没开口，她表情平静，并没有对封呈话里的刺有任何反应。
手机收到提醒，已有车辆接单，预计抵达目的地一分钟。
南知看一眼，锁上屏，重新抬眸去看对面的男人，轻声笑了笑：“前女友也好同事也好，总归是为封主任你身体着想，当然听不听，随你。”
封呈的眸子闪动了下，他轻扯唇角，嗓音又淡又沉：“那真是多谢你好意了。”
说完，慢悠悠将烟放在唇边吸了口。
南知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调转视线，避开了他晦涩难懂的目光。
很快网约车抵达，南知头也不回上车，身影消失在关合的车门后。
街道重归安静，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烧烤店门口一隅的灯驱散一小片黑暗。
封呈静静凝望着车渐行渐远，慢慢将烟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摁灭。
一阵沁骨的晚风拂来，吹开一些散落的思绪，他站在阴影里，纵容着这些久违的思绪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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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交通畅通无阻，南知落下车窗，任风吹入。
拐弯的那一瞬，她下意识往窗外看出去。
细雨如织，整个世界都是黑的，烧烤店门口，那抹寂寥的身影还站在那里。
南知默默望着，不禁有些怔忪，她记得以前封呈最讨厌烟草的味道。
他好像没变，却又有什么变了。
十年，真的是太过漫长的一段时间。
漫长到，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岁月。
南知回神，起伏的情绪瞬间平静。
她升上车窗，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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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凄风冷雨，到了第二天，江城终于转晴。
难得的好天气并未给人带来好心情，尤其是经过整宿忙碌的医院。
清晨的心外科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内主治医生和实习生都在，大家坐在位置上，默默看着麻醉科温温柔柔的女医生和封主任争执。
“建议慎重考虑。”
南知双手插兜，眉目宁静，说出口的话却与表情相差甚远，“这个病人基础条件太差，做手术风险大。”
封呈双手抱胸，神色清冷，说出口的话比南知还不留情面：“不做手术，难道让病人等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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