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道:“再说,按照师门典籍记载,那妖物十分厉害,逃出去之后不可能只下下雨这么简单,但是也并未听说城中近日出什么邪祟之事,所以我觉得它本体应该还在封印之中,只是封印对它的影响减弱,让它能将一些力量释放到北湖范围内罢了。”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失声道:“这妖物身在水底就能让整个县城被风雨侵蚀不得安宁,还能在水里凝结出实质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赵星河幽幽长叹了一声,才缓缓地道:“师门典籍中也不曾记载它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但是说过它极擅水,恐怕是水中生灵作怪,正因为这样,先辈们才将它封印在钟山之中,一方面山上绝少水源,二来又能借助钟山龙脉的地气凝结来镇压住它,实在是一举两得。”
我张了张嘴,半晌叹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概先辈们也绝对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这一代竟然出现了地陷,整个钟山都被沉入了地下,又被汇聚起来的水灌成了大湖,反而对那妖物有利了。”
我这人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眼下对这妖物一无所知,让我心里难免惴惴不安。
赵星河大概也是心中没底,因此只沉默一晌,才道:“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外头的水势暂时还不能涨到铜宫密室内部,能给咱们多一点的时间。”
说到这里,我一骨碌爬起来,急道:“那咱们还在等什么,既然已经身在其中,还不抓紧修补封印?”
赵星河苦笑着指了指头顶某处,沉声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闻言我心中泛起疑惑,便举起手中的照明灯,顺着赵星河指引的方向照去。
这一照,不由得瞪圆了双眼,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原来这整间铜殿浑然一体,严丝合缝,真是水泼不进风吹不得,其中更无半点摆设装饰,却偏偏在头顶正中处的顶上雕刻了一面浑圆的钟表,那钟表一圈十二个时间位置上,刻着和十二时辰相对应的十二生肖图形,正中的西洋指针似乎安装了某种机括,此刻正缓慢地转动着。
“看上面的时辰,现在已经是亥时末了?”我不免吃了一惊。
我俩是从太阳落山时候下的水,那时候也不过是晚上六七点钟,这一路上虽然生出一些波折,我却始终觉得并没有浪费多久时间,却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
“这玩意能准么?”我撇撇嘴,一脸质疑。
赵星河摊手,“理论上肯定是准的,不信你仔细看。”
我一听,皱眉凑近那钟表盘,几乎将脸都贴在了铜制的顶棚上,这才注意到那表盘看似简单,实际上竟是一圈一圈精密铜件的层层叠嵌,这无数铜圈上篆满古怪的符箓文字,彼此之间竟如齿轮般精密运转,毫无半点滞涩。
我不禁惊讶出声:“这玩意竟然这么精密!难怪你坚信它没有误差了。”
赵星河点头笑道:“先辈智慧实在非我等能够企及,也正因为此,我才坚信这时钟虽然历经数百年,也依旧没有出现任何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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