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声落地,虚空中的法阵猛地一缩,“嗡”地一声就打进了玉山里。
与此同时,我立刻喊了李茂一声。
李茂等这一刻等了半天了,闻言半秒钟都不耽搁,嗷呜一声蹦起来,举起手里的铁尺朝那玉山上全力就砸。
那铁尺是奶奶平日供在神坛上的法器,也不知道是哪年月的宝贝,四五十公分长,通体黑铁铸造,瞧得出年头够久,上头纹色斑驳,密密麻麻的小字多半已经分辨不太清了。
可这丝毫不妨碍它大展神威,这一砸下去,玉山哪里承受得住,只听一声脆响,整座玉山轰然碎裂,大大小小的碎片迸溅一地。
那山上坐着的弥勒首当其冲,被铁尺销成粉末,一块完整些的身体都没留下。
他还嫌一下砸的不过瘾,挑了几块大些的碎块反复敲成渣滓,玩得不亦乐乎。
随着玉山崩碎,里头竟然滚落出一个小小的红布包,我上前一步将这东西捡起,拆开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
“啥东西啥东西?”李茂瞪圆了眼珠子好奇地问。
“是一颗牙,大概是刚刚说话那女人的。”我摆摆手阻止他继续砸玉山,“别砸了,这些大概都是另一个魂魄的尸骨,要是想超度还得拿去安葬,你敲这么碎多难收拾!”
李茂这才悻悻地收了手,凑到我身边来盯着我掌心的那颗牙问:“这玩意儿真这么神?能把那女的给关在玉山里不能离开?”
我把牙重新用红布包好,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媒介,最重要的还是锻造的方法,这个玉山才是真正的容器,这颗牙齿只是摄受那女人魂魄的媒介,我奶奶曾经提过这种炼制佛牌的法子,但是她觉得太过于邪气,正道不该用,所以严禁我学。”
李茂不禁惊讶,“听说那东南亚的佛牌有求必应最是灵验,任何事都能帮人做到,咋就邪气了,如人所愿不是一件好事么?”
我叹一口气,“有求必应不假,但是鬼物生性不拘,只凭执念做事,毫无顾忌,一旦受了香火有了神通,就会试图成为人的主宰,掌控祭拜的人,到时候脱离了掌控,是不会顾及香火情分的,到时候家破人亡都是常事。”
李茂似乎想到那样的场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唉呀妈呀那可还是算了吧,我这样也挺好,也挺好。”
旋即想起什么似地,左顾右盼两下,问我:“那女鬼呢?不会这么一砸,她也没了吧?”
我指了指前头,“那,在那呢,我还没有撤去红布上的法阵,她走不掉。”
李茂抬起头,朝着我指的方向眨巴眨巴眼睛,“哪呢?”
“那不就在那嘛。”我一扬下巴。
像是为了回应我的话,面前的红布上忽地微风一动,凭空生起一层薄雾,这些薄雾被微风一拂,不但没有被吹散,反而以中心为点,迅速凝聚成了两个人形。
这两个人形一高一矮,高的身形有些微壮,是一个中年女人的模样,矮的只有一米多高,是个男孩模样。
他俩凝聚成形后,站在那里四外环顾,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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