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自古医卜不分家,老中医都有点看相一类的本事,同理,老相师也都有些医术傍身,因这两样相辅相成,互为引证,更容易触类旁通。
可我偏偏医术上是个半吊子。
奶奶在相术上纵横多年,全无敌手,医术上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绝活,可惜留给我的时间太短,短短三年时间,我也不过是学了她一些皮毛罢了。
陈家堂屋的灯还没安装,晚上撕开烧鸡摆好酒,我俩就点了几支蜡烛,在地铺上倚着矮桌吃吃喝喝,倒也有点意思。
几杯酒下肚,我沉默一晌,缓缓地道:“兴许能治。”
李茂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以至于听到这句话直接猛灌了一大口啤酒,把嘴角的酒沫子一抹,干脆利落地问:“咋治,你尽管说!”
我挠挠头,让他去把车上的玉山搬下来。
下午的时候因为李茂的脸蛋子肿胀得厉害,我专门让陈莲找了一块干净的红布,把整个玉山包得粽子一样,还用两条麻绳给缠住,又用奶奶教我的符凌空画在上头,以示封印。
这事儿一干完,李茂就吵吵脸上酥酥麻麻的舒坦,到现在这会儿整张脸已经消肿了大半,眼睛也看得出黑白分明的眼仁,不再是一条细缝了。
所以我才有了几成把握。
李茂吭哧吭哧把玉山抱进屋,我扒拉开小饭桌上的烧鸡下酒菜,给他让出一块地方,他把玉山往桌上一丢,活似在丢一块板砖。
“呦,不心疼了?磕坏了可不值几十万了。”我逗他。
李茂一翻白眼,气鼓鼓地道:“把老子折腾成这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顾不上心疼了。”
我小心地拆开玉山上的红布,露出完整的玉山来,正要细看,不知从哪里呼哨一声,周遭竟刮起一阵细微的风,这风带着沁人的凉意在屋里盘旋一圈,将几支蜡烛吹得光影摇曳,萧瑟作响。
李茂狠狠打了个冷颤,飞快撸了撸两只胳膊,嘶嘶哈哈地东张西望,嘴里嘟囔道:“哪来的邪风,特娘的冻死李爷我了。”
我心知有异,赶紧示意李茂把蜡烛围着我们再点上几根,烛火一多,将我俩周遭照得亮如白昼,将黑暗驱逐到四面角落去,那妖风旋了一圈就仿佛被火光迫开,消散于无形了。
我这才略微放心,定了定神,又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蜡烛,凑近玉山观看,边看边忍不住啧啧称奇,“我真是看不出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做的,明明应该是人牙,可却成了一个整体,一点黏贴连接的痕迹都没有,真是绝了。”
“我可不是让你来品鉴的哈,你这么看难道能找出什么法子?”李茂好奇地凑过来问。
蜡烛的光一寸一寸地在玉山上移动,将每一丝纹理都照得纤毫毕现,我眯着眼屏气凝神地盯着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找出这玩意儿是怎么做的,才能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法子把它送走,不然要是被他给得逞了,这玩意还不知道要怎么祸害人。”
李茂被我话里的“他”搞得一头雾水,张了张嘴想问个究竟,见我表情越来越凝重,终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