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欣挥开眼前的枝叶，淡定道：“能算。”
陈毅眸色便幽深了一点，很感兴趣似的问：“真的吗？”
“当然咯。”
她开口开始忽悠：“但是这种事情吧，因果太重，凭空去算不仅损道行，还容易结果不准。咱们这行一般都不沾染这些生啊死啊的。”
“那如果我愿意出大价钱呢？”
有完没完。
非逮着她试探是不是？
宁雨欣有些烦，但更怂。
自己的那些手段对人不管用，听说变态杀人魔精神都不正常，谁知道他会不会顾念这林间那些摄像机。
万一直接发疯，小命不就玩完了。
那可不成。
宁雨欣停住脚步。
陈毅紧跟着她停了下来，插在裤兜里的手紧了紧，目光也变得危险起来。
就见这小道士神秘兮兮地转过身来，用身子挡住一个摄像头，压低声音问：“你能出多少？”
陈毅：“……什么意思？”
“钱呗。”
宁雨欣激动道：“虽然我不一定算得出来凶手是谁，但保管给你有用的线索，只要一千万，您看成不成？”
陈毅嘴角抽了抽：“一千万，买个不确定的消息？”
“不能这么算，我也要冒很大风险的好不好。你是不知道，这杀了人的，身上阴气重得很，算这种人，一个不小心就被反噬，一千万算少的了。我看你也不差钱，要不试试？”
“不用了。”
陈毅兜里的手松了开来，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婷婷不喜欢听这些吓人的东西。”
宁雨欣顿时有些失望：“这样啊……那好吧。”
呼。
过关。
山路走到后半段忽然起了雾。
雾气浓稠，再加上天黑，几乎只看得见两米以内的东西。
宁雨欣皱皱眉，有些担忧地说：“咱们快些吧，等会儿雾大了，可能会迷路。”
“好。”
二人加快脚步，可能是走得太急，宁雨欣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连忙扶了一把路边的树，稳住身形。
陈毅关心道：“没事吧？”
“有事，刚刚有小鬼抓我脚了。”
“宁观主真会开玩笑。”
宁雨欣笑笑，没再多说。
两人离开后。
一抹鬼影出现在他们方才停留的地方，浑身散发着厚重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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