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名达这个人,做什么都得给自己占上一卦。
平日里就要各种占星、占日、占云、占鸟声、占焚后灰迹、占鸟指兽迹……一月两次雷打不动去打醮。
迈步进来说的第一句就是:“清芙,穿衣镜立起来不要冲着床,容易招邪。哪个说老爷我要倒霉了?”
“爹爹,您别听水渺然那死丫头胡吣!她不过是舍不得些身外之物,怕被我们吞没了呢!
也不想想那是她那贱妾娘带进府的,白送给我我都不稀罕呢!”
水清芙语气嫌恶,动作上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胸口的璎珞珠串。
水渺然冷嗤一声,冷道:“父亲,女儿真是为了您好!先不说道家的祸福相依,您和娘亲本为一体,她若受损,您焉有独善其身之理?”
“呵!”
宁氏一把揪住水渺然单薄的肩膀,尖利的指甲恨不得给她肩膀戳出五个窟窿。
“你娘是贱籍,交了好运才能在水府做个姨娘,还配和老爷说什么互为一体?
若是运气次些,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做个什么当红头牌呢……”
水渺然毫不客气地一把拂开她的爪子:“是吗?那我也规劝夫人一句——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够了!”水名达不悦地看着水渺然:“你虽是府上小姐,却也只有一个嫡母!你母亲大家出身,不会存什么贪墨你嫁妆的心思的;
况且近来家中遭难,父亲说不定就要一笔银子打点,你母亲也是为了咱们水府的长远考虑啊!
你这般小家子气,日后嫁去公府可怎么得了?还不快给你母亲道歉?”
水渺然淡淡地撇过了头:“不信?那咱们便走着瞧吧!”
“你……”水名达刚想继续教训水渺然,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赶了来:“老、老爷,宫里的天使来了!”
“什么?还不快请!”
水名达在妻女面前的端矜也凭空消失了,更不摆什么当家人的架子了,赶忙领着一行人慌慌张张赶到前厅。
“呦!孙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水名达作了个揖,笑得见牙不见眼。
孙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总管太监,不管在宫里,还是象阳公府,都是极有面子的。
孙公公也还了个礼,“这不是皇后娘娘受娘家嫂子所托,来给贵府上二小姐下聘来了嘛!~”
说完,后头的小太监就开始照着长长的礼单从头开始念:
“赠乌金绢蝴蝶簪花一双、白玉飞鸟戒指一双、五彩祥云缎如意巾帕,以表婚姻之意,行小茶礼!”
“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双市、棉絮、长命缕、干漆等羹果十六盘!”
“黄金一千两!东珠十斛!翡翠、和田玉、玉瑙、绿松石、青金石各十颗!”
“行大茶礼!”
“……”
水清芙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聘礼再多再风光又怎么样?……
水名达则更是飘飘然如在梦中:“公公来下聘已是给了小女天大的脸面了,更遑论还是如此丰厚的聘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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