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水渺然眨了眨悄然冒出来的泪花——
再然后,她醒来时,是在京郊一个县上的县衙内,救她的少年郎已经跟随大部队走了,特地将她送到衙门来,希望衙门派人将她送回家。
水渺然跟衙役说了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看着穿官袍的知县衣服上的补子,心底总想着那少年郎红衣长枪的飒爽英姿。
她不明白她那时的心情叫什么,后来之后慢慢读书,才知道那种滋味叫“怅然若失”。
等到她终于长大,那人看不见脸的身影却依旧心底明晰,她在梦里都在寻找那年方十六七,来自杭州的少年郎。
等到她千方百计地找到杭州时,却得知了符合她要求参军的儿郎,数量不多,却统统都死在了边疆。
她的少年郎,救了她性命的少年郎,教会她和生活做斗争的少年郎,却永远地湮灭在了二十岁及冠成人之前;
自此之后,她也不再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
用她的话说,这便叫“封心锁爱”。
然后,就是她前世嫁给了宫嘉木,整日开始疲于奔命……再后来,她就遇到了于她有再生之恩的章陆年。
如果不是因为从六岁起,她的心底就装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她或许,是会喜欢上章陆年的吧!
毕竟她这一生,狼狈苟且的日子太多太多,可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时候,却是太少太少……
水渺然从回忆中脱身,少见的居然腼腆的笑笑: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喜欢的人,是在我幼时便对我……”
“小姐!——”诗儿急急忙忙跑到水渺然身边,一阵耳语。
水渺然听完之后疑惑的皱眉:水清芙来了?她来做什么?……
虽是心下疑惑,水渺然还是跟章陆年道了声歉,便起身回了象阳公府。
刚进象阳公府的待客厅,就看见水清芙跟长了痔疮似的,哪哪都坐不住,这摸摸、那瞧瞧,歆羡与嫉恨的神情毫不掩饰。
就在她作势要将一只细颈花瓶“不小心”磕倒的时候,水渺然这才淡淡出声:
“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砸了几个就照原价赔偿,我可不会因为你姓水就给你打折扣……”
水渺然慌忙转过身子,双手绞紧:“你血口喷人!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打碎东西了!”
“行了,你来公府,可不是为了来砸花瓶的吧!有什么话,直接开门见山吧!”
水清芙面上讪讪:“你这话说的,好生无情,咱们可是亲姐妹,我无事,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
水渺然冷笑一声:“你说这话,自己觉得信吗?我乏了,你若是没有旁的事,我就不送了……”
“唉唉唉!——”水清芙赶忙打断了她的话头:
“你这人可真无趣。我问你,春闱和殿试之后的琼林宴,你要参加吗?”
水渺然垂下眼睛,虽然公府没有拿得出手的进士,但是依照象阳公府的地位,不会收不到帖子的。
从她本身的角度,二皇子泄题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才好,这种热闹,她怎么会不去凑呢?……
“看看吧,怎么了?”
“不行,你一定得去!”水清芙焦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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