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陆年心下正是一团乱麻,可水渺然还没说完呢——
“如果决定了要做这几步,那就要在事前成为姓梁的主要产业的分股合伙人,比如连锁药铺、票号、开矿的这种产业,多屯点散股;
也可以实施一些,你之前打算的那种,将姓梁的产业偷天换日的举动,但是要注意做得别太多太密,免得引人注目。
届时按照计划,事情一旦事发,舆论沸沸扬扬,趁着幕后之人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先起头卖出那些散股,此举无异于扬汤止沸,这是在向大众透露出一个信号:
梁家此次是踢到铁板了,怕不是要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几个商行怕不都是有破产之兆——
然后你再联合梁家的一些大股东,以债主的名义打上门去,正好姓梁的都那样了,也省得谈判了,以不能‘折损股东权益’的名义为由,把账面清空,把伙计、下人统统遣散,再把搬不走的东西统统打骨折卖了……
反正姓梁的靠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股东都站在你这边,变故发生得快,任那靠山气焰如火,此时也引不来东海水相救了……
这时,你做的那些偷梁换柱的小动作,又有谁会发现呢?
咱们再用换整为零的法子,多让不同的人出面,去梳笼起姓梁的那些产业,这样必不会惹人生疑。
如果这几步都顺利的话,我可以担保,这些产业,最起码你约莫得个六成;到时候过个一年半载、风平浪静起来,你是想继续经营、还是卖个好价钱,都随你……”
水渺然估摸着说得差不多了,最后严肃起来、告诫章陆年:
“记住,贪多嚼不烂,不要想着一下都吞下的美梦。”
“我有那么蠢吗?”章陆年瘪着嘴,嘟嘟囔囔了一句,没敢高声。
“事发突然,那幕后之人真会乖乖任咱们摆布?”不知不觉间,章陆年已经将他和她,称为了“咱们”。
水渺然不自觉地唇角一勾,朱唇里露出两排贝齿,彰显出她此时的愉悦——
“你自己不也说了事发突然?这不是射箭,而是灭火,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幕后之人找到靶子;
你面对燎原之火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肯定也是手足无措,不知从何处灭起。”
“那这么做就不会顺藤摸瓜的找到咱们吗?
尤其是那个梁慰德,保管第一时间会将剑指向咱们……”
章陆年绞尽脑汁,想着计划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
“说什么呢~
你只是个在梁府上‘寓居’的无辜生意人啊!哪有这么大的能量?
况且一些和官场上有关的秘辛,是你一个小小的牙侩能知道的吗?
不管是众人还是那幕后之人,貌似都应该认为是梁慰德泄密和搞事情的可能性最大吧!毕竟人家可是血浓于水的亲侄子~~~”
水渺然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对了,”水渺然接着说道,“梁慰德也是个极好的背锅人选,动机也有:
他不忿他伯父痴傻了只认你一个人,还给了你部分家业~
唔,这个理由好,正好部分财产还能过了明路,等会儿这里再细细推敲推敲……”
“那退一万步讲,最后真的发现我了呢?”章陆年坚持找着茬儿。
“那也是最后了,你傻啊,留在原地让人抓啊?风平浪静之后再改头换面回来呗~反正又不是所有产业都挂着你‘章陆年’的名字,你怕什么?”
章陆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章陆年”已经是改头换面之后的了,还要再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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