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渺然回到玉山馆后,先除掉了身上的狐裘,紧接着又到内室换了身家常衣服,用胰子净了净手,简单梳洗了一下。
紧接着她熟练地泡好了茶,亲自端到坐在玫瑰圈椅的纳兰徵跟前,两只纤纤素手捧着茶递到纳兰徵面前:“夫君请用茶~”
纳兰徵接过茶盏,垂下浓密的眼睫,下眼睑上顿时浮现一层淡青色的阴影,似是给他添上了两丝人气:
“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不用如此辛苦的。”
没事,该装还得装;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嘛!
要不然大家怎么可怜我这个守活寡的新妇呢?~
水渺然面上不显,笑吟吟地说道:“服侍夫君是妻子本分,怎么会辛苦呢?”
纳兰徵瞧着水渺然这真诚十足的模样,似是想到了什么,将头撇到一边,不愿搭话。
水渺然瞧他不理自己也不恼,继续温柔说道:“夫君怎么不喝茶啊?”
水渺然望着他只一味摸着盏沿的手,好奇地问道。
不过……这手长得可真好看啊!
十指修长骨节不突,淡青色的血管衬在略显苍白的手上,无端让人想起折而不弯的青竹,也是这般修长柔韧……
“我今天喝饱了……咳,我这次来,是想跟少夫人你说件事。”
素心和诗儿听到这声见外的“少夫人”,瞬间就有点心疼水渺然了。
但是水渺然依旧笑容不改:“能为夫君效劳,渺然荣幸之至,夫君但说无妨。”
“我那日说过,不日便是涅槃节和观音菩萨诞辰,听母亲说以后都是你掌家了,所以寻思问你批点银钱,做点法会什么的。”
纳兰徵转过脸来,直视着水渺然,似乎要望进她的眼底一般。
“好啊~等我查下账册,看看以往的定例,再结合一下府上的现钱,然后便让管事用戥子,给世子您称点银子送过去。”
纳兰徵看着水渺然含笑喝茶的模样,心下一阵好笑:
这女人可真是会装啊!就连说话都说得如此滴水不露;就算是应承了,也给她自己留有余地。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还称点银子,以为他是叫花子吗,这么好打发?
就她现下这般乖顺的模样,又有谁能把她和方才嚣张的模样联系到一起!……
纳兰徵瞧着水渺然言笑晏晏的模样,心下不知为何就陡然生起一阵邪火。
他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在喝茶的水渺然:
“‘称’点银子,怕是不太行呢~”
水渺然抬眼的瞬间,倒是像个仓皇的小动物一般,满眼无辜和疑问。
纳兰徵心下了然:这都是她的皮囊罢了——
纳兰徵紧接着说道:“我估计办这两场,约莫得需要一百八十七斤半白银,靠称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大的秤砣~”
“噗!——”水渺然一下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尽数喷到她对面的纳兰徵衣摆上。
素心和诗儿看见此情此景,赶忙去找帕子和干净的衣服。
可是被喷到从而弄脏衣服的纳兰徵,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下,他瞧着水渺然不住咳嗽的模样,心底浮现一丝暗爽:
终于也轮到你喝茶被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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