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敢说话。
齐墨寒翻坐下榻，站了起来，头中的眩晕让他整个人晃了晃，他按着眉心道：“再说一遍。”
暗二一直垂着头：“皇后娘娘的马车被烧了，里面还有四具尸体……”
齐墨寒双眼瞳孔猛然剧烈收缩，“是她吗？”他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只是他双拳紧握，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暗卫们是头都不敢抬，胸膛似乎被什么堵住，感觉都快喘不过气了。
那可是王最爱的皇后娘娘啊。
“是……确认无误。”
齐墨寒眼角通红，眼前模糊一片，爹、娘、姑姑、表弟，他们死去的画面瞬间袭上心头。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敲到他胸口上，呼吸在这一刹那跟着断了。
齐墨寒狠狠捂住胸口，轻声道：“去把她的尸体寻来……”
“娘娘的尸体，已经烧成黑……”暗二不忍心，但还是把实话说出来。
“我叫你把她的尸体带过来！”他眸色阴冷，面容苍白，语气中带着隐忍的爆发，似乎再说一句，他就彻底崩溃了。
“是。”
众人对视一眼，全部退了出去。
齐墨寒脸上血色褪尽，枯站在原地。
他不该一直拒绝的，他不该怪她的。
她不想要那孩子，那便不要，她想复仇，那便复仇。
只要她能回来，他都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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