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听的人会当真的】(1/2)
生死悲欢,爱恨离合,人是复杂的动物,虽一生短暂,却要经许多、历许多、想许多,每一桩事情,或深或浅,都会在心底留下痕迹。如此,感情自然来得复杂浓烈,谁也摸不清谁。甚至许多人,终其一生,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可这个地方生死一线,不论是怎样的疑惑困顿,在这样的情境下边,都该通透了。生而为人,再强大也还是弱小,而死亡总能让人清醒,越接近,便越清醒。
不是因为死亡本身的可怖,而是因为,在面临它时,谁都会忍不住提炼出记忆中最本真的部分,而那些被提炼出来的,往往便是让人困顿一世的问题最终的答案。
可凡事都有例外。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怀抱执念深入骨髓的人,也是真的存在那种即使过了数个轮回反复都看不清楚的东西。
男子战甲凛凛,执一壶酒,一半洒在地上,一半仰头灌下。清亮的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淌下,沾湿了衣襟一片,而那原本因沾了杀伐之气而略显凌厉的眉眼,此时,被月光浸得有些凉,是风吹不去的苍凉。
酒香流动在空气里,散得有些远,是很独特的味道。
这酒是般若。
——都说波若酒冷,饮多易醒,如果你是想借酒消愁的话,就别浪费它了,怪可惜的。
浓稠如宿墨的夜色里,即墨清错愕抬眼,正看见眼前女子从墙头上翻下来,他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接,酒壶于是“啪”的一声碎在地上,溅出来的酒水沾湿了他的衣角。可也就是这一声脆响将他惊醒,眼前景象倏然消失。
没有女子,没有墙,没有人说话。
这里不是侯府后院,他也再不是什么小侯爷。
如今,他坐拥天下,再不会如从前,处处受人牵制,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那些他曾经连想一想都觉得作呕的处境,早变成了过去。
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却是片刻之后,男子握拳,慢慢将手收了回来。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最终定格成了历史里被滚滚浪潮淹没的一个清浅瞬间。
乾元,从一个国家,到一个朝代。
不是他选择了这天下,而是天命选中了他。
若非这般,老天也不会给他这样的天资、能力和运气,劳苦以炼其心志,孤寡以磨其神思。有一个词叫身不由己,便是如此。
让九州四海因为自己而发生改变,这对于多少人来说都只像是一句大话,因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和机会。多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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