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结尾一(1/2)
大晋、太兴元年三月。
在京州已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边疆却还是寒风刺骨,戈壁沙海无边际。
随着西夏与大晋战火的掀起,坞城百姓纷纷走的走,躲的躲,此时的坞城宛如一座空城,除了补给军都府粮草的商队以及将士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人。
在正月末的时候,沈玄隐奉旨前往坞城与督军褚渊并肩作战。
在沈玄隐前来坞城第一日便与褚渊会了面,褚渊知晓沈玄隐前来边疆的目的是什么,早在半月前,江止让展宿带的信就递到了褚渊的手中。
虽说之前与江止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作废,但对于姓江的,褚渊多少都有些信任。
尤其还是展宿带来的信件,也与展宿打听了京州的事情。
展宿大致说了京州的情况,最主要的还是新帝与沈玄隐的目的。
褚渊这辈子也算是接触了不少人,但面对沈玄隐的时候,多少还是觉得这个从来不在世人眼中出现的皇子有几分手段。
起码在褚渊知道沈玄隐前来边疆真正的目的下,沈玄隐出言以及做事还能让褚渊没有丝毫的反感之意。
单单这一点,就很让褚渊谨慎。
就在褚渊要以解决柳烈一党为由离开坞城的时候,沈玄隐好似知晓褚渊的想法,率先说出了这个事情,还让褚渊就在坞城,或是前往军中,柳烈一党他来解决。
沈玄隐作为当今天子的亲弟弟,虽没有爵位傍身,但谁都知晓这位殿下的地位。
这也让褚渊看清了一个事实,沈玄隐的名声在这边疆好了起来。
对比起柳烈那个蠢货,沈玄隐的确是知道想要拿捏这个边疆应该从哪里下手,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沈玄隐的身份不同。
如今新帝登基,边关的将士们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且还是沈玄隐带来的,军饷与吃穿方面都是经过沈玄隐,这无疑是在表明新帝对将士们的体恤。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沈玄隐走的这步棋,实在是不错。
褚渊知晓新帝的心思,边疆在皇室的眼中算是心病,永正帝还在的时候,就想要把褚渊给解决了,但新帝比永正帝会做人,新帝知晓照着永正帝的做法根本就不能收付边疆,甚至可能还会有逆反的心里。
督军府,书房。
“这个殿下还真是有些手段,短短半月就能把柳烈给收拾了。”身穿盔甲的章鹤语气冷厉:“这个沈玄隐还真是有意思。”
“将军!朝廷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从您手中把兵权拿走,这个新帝虽然做法比先帝要妥当的多,但我心里反正很不舒服!”吴启霖声音粗狂,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外面院子中的人都听得到。
“谁舒服?!”章鹤语气也是不佳:“不舒服还不能说什么,那个王八犊子太会做人,要是我们我们不满还会落人口舌!娘的!”
褚渊扫了二人两眼,重重的敲了敲桌面,声音沉了沉:“好了,殿下也不是我们能说的, 既然柳烈一党归顺了沈玄隐,我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怎么不说?”章鹤不解的看向褚渊,语气激动:“就是要说!再不说我怕憋出病来!”
“够了。”褚渊倒是没有左膀右臂怒气那么大,从沈玄隐来到这坞城到现在,褚渊就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能是褚渊事先知道沈玄隐会前来边疆的事情。
“沈玄隐想要做什么,就让他做,西夏的兵力一日比一日猛,我们能不上战场还不好?”褚渊说着就笑了起来:“沈玄隐虽能有手段,有能力,但战场上的事情他就算再有能力有手段又如何?难不成敌军还能依照着沈玄隐的意思来开打?”
章鹤与吴启霖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章鹤开了口:“将军,您说,这沈玄隐能轻易的把柳烈一党给剿灭,是不是沈玄隐从新帝登基后就开始着手对边疆下手了?”
褚渊看了一眼章鹤,不置可否。
章鹤见状,冷哼一声:“那个时候就把手伸到了边疆。”
“皇室的人是怎么觉得咱们褚家军对朝廷有异心的?”吴启霖一直都不满这个:“咱们替他们打江山,他们却想处理掉我们,是不是觉得只有把边疆掌控在他们手中他们才会安稳?”
“娘的,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么杀的!”章鹤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脸上的怒意很是明显:“换了一个堵住嘴的方法把手伸到边疆,真当我们这些年在这边疆是白待的!?”
“就是,大不了就让新帝所担心的事情成真,怎么都是一死!”吴启霖性子本就暴躁,这几月的忍耐已经达到了限制,早就看那沈玄隐不爽了。
褚渊长叹一口气:“朝廷一直视褚家军为眼中钉肉中刺,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差没有用阴损的法子把我弄回京州,现在新帝登基,对于边疆肯定不会像先帝那样先观察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动手,我们就等着看沈玄隐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你们俩也不必再这里愤愤不平,有的事情要来,咱们拦也拦不住,就顺其自然。”
章鹤与吴启霖同时锤头,也明白褚渊的意思。
边疆在朝廷眼中本就算是混乱,且无法掌控之地,除了经常会有西夏人的出没外,东靠大辽,也是一个不安生之处。
这些年褚渊驻扎在此地,大晋才有现在的安稳,只是功高盖主,朝廷自然有后顾之忧,如果不把边疆掌控在朝廷手中,想来新帝是不能安心的。
加上整个边疆百姓这些年以来皆是受过褚渊的恩惠,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也是永正帝为何想要置褚渊于死地重要原因。
大晋的主,沈家自然不会让外人来做。
褚渊一直知晓这个原因,所以有的事情不是他想阻拦就能够阻拦的,除非新帝是当真的信任他,但明显,新帝与先帝一样,不放心把边疆交到褚渊的手中。
所以沈玄隐出现在这里,还渐渐得了民心,褚渊的人才开始慌了起来。
“但将军,要是这沈玄隐对咱们赶尽杀绝……?”章鹤说的欲言又止。
褚渊的人现在就怕沈玄隐在这边疆得尽民心后,把他们赶尽杀绝。
“咱们就是一介武夫,比不得常年混迹在官场上的人,沈玄隐一看就是八面玲珑之人,表面上自然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但私下若是想让你我犯错,到时候借着那个错找咱们麻烦,就算我们有理也说不清。”吴启霖担心的事情比较多,最担心的还是怕沈玄隐在背后悄悄的给他们使绊子。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说了,你们所担心的事情就算发生我也会有应对的法子。”褚渊这番话说出来后就是表明结束这个话题。
章鹤与吴启霖二人闻言,相继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二人起身相继走出书房的时候,身后传来褚渊的声音:“你们所担心的事情我知道,已经有相对应的法子,你们不用担心。”
果然,二人听后齐齐转身,看向褚渊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激动。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阵子算是休养生息了。”褚渊说道。
“好的将军。”
话落,二人齐齐离开。
褚渊看着空下来的位置,长叹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褚渊本以为是章鹤与吴启霖又折回,在看到是展宿的人时,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魏久站在房门侧的时候先是朝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才走进书房,顺带把房门给关上。
“褚将军。”魏久拱手,语气恭敬。
褚渊这阵子也是心惊胆战,自从沈玄隐来到这边疆,很多事情做起来都畏手畏脚,这次西夏与大晋的战火也并非是真的要打,而是展宿那小子借用展赋的手想要扰乱一些大晋的局面罢了。
褚渊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展宿这么做,就是想给江家那姑娘一个安稳。
江家虽算不得落寞,但没有男嗣,就算江老郡王从回内阁,就算门生遍地,最终江家都会落寞,唯一的血脉是与新帝和离的江止。
而展宿想要做的,就是要给江止一个新帝都不能动分毫的安稳。
褚渊虽不知道新帝,沈玄隐,以及展宿还有江止这几人有这什么样的关系,但从展宿所做的事情来看,当初新帝莫名其妙与江止和离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情。
表面上看似江老郡王能重回内阁是新帝与江止和离给江家的好处。
到背地中到底为什么,怕是只有局中的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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