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锐似没听懂她的意思。
沈若何拍拍余锐的背，示意放她下来。屋顶湿滑，余锐揽着她的腰，见她从怀间掏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红纸。
“这是龙灵台的建筑分布图，或者说是，地图……”沈若何神色黯然，递给余锐，“百里湘……曾传信于我的。”
余锐对着红纸看了许久，不远处火光渐消隐，百里言的灵光越来越暗淡下去。
“若何，你确定是这张，你没拿错吗？”余锐又将红纸塞回沈若何掌心，双眉微蹙。
“怎会拿错，传信里只有这一张带地图的。”沈若何又细细看了地图，是她曾见过的没错，“我还手抄了一份留给了苏仙长，绝不会看错。”
“若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这图的问题了，或者说……”余锐远眺间，若有所思，“或者说，是龙灵台本身的问题。”
沈若何听得云里雾里，亦如眼前这高低错落的龙灵台一般，氤氲中透着股捉摸不出的邪门儿。
“你仔细看看，这龙灵台的高墙是否有明显的差别，这些楼阁亭榭，是不是都极其相似？”余锐轻按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面对和自己相同的视野。
沈若何不明所以，“大小、高低、也许还有些细微看不清的，都还是有些差别的……”
“是了，但你也说了，细微的看不清的……”余锐道，“我怀疑，这龙灵台本身的布局不是固定的，是……会变化的。”
沈若何愕然，不知道是不是余锐的话带来了心理暗示，她此刻竟觉得眼前的龙灵台和方才看到的又有所不同了。
“余大哥，你这个想法……有依据吗？”
“百里湘不会骗你，他绘制的地图定是他亲自调查清楚并且认为正确的，那么就只有这个可能了。”余锐道，“龙灵台的建筑位置以及道路，都在变化。”
“所以龙景弘才说，这龙灵台进来容易，出去难，原来是这个意思。”沈若何恍然大悟。
疾风渐缓，浓云散了大半，皎皎一弯明月低垂，四周渐明亮了些，沈若何揉了揉眼，定睛看了半晌，忽然道：“还真是。”
“方才上来的时候分明记得路口有三个丹炉，怎么现在就变成四个了！”
“是了，道路也在变化。”余锐道。
沈若何又盯着红纸上的地图细细看了，“但是一定有什么变化的规律……”
“来不及了。”余锐拎起沈若何的后颈，像提着个小猫似的轻飘飘地又将他丢上自己的背。
沈若何伏在余锐肩头，有意垂眸看着眼下的亭台楼阁以及道路分布，余锐脚下似有疾风闪电般，飞驰间竟没有半点声响。
月光流泄而下，不远处的高台上仿佛凝了素白的寒霜，龙灵台火没烧到的地方，还是清冷一片。
“余大哥，那边有些不对劲！”沈若何指着那染着月色的高台，低声道。
层层台阶通向殿阁，怎么看都像是个重要的地方，可附近却连一个护卫都没有。
余锐脚步快了些，须臾间已然落在了殿阁门口，沈若何跳下来，脚边长长的石阶似染着玉色般一直向下，高得让人晕眩。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