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结果他什么事都没有,这不是白跑一趟么。”
温泽坐在马车里,颇为不满地挑了挑眉,斥责着陆吾。他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来到昆仑山的,为了不被他父亲发现,还特地扮丑,结果一看没啥事,这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了,谁不膈应。
庄听轻笑几声,道:“这也不能怪陆兄啊,谁让你们被关在了四山镜内呢,要不是我去的及时,陆兄就凶多吉少了。”
闻言,温泽脸色一沉,眸色也骤然犀利:“不过,话说回来,陆兄他究竟受了什么伤?”
庄听顿了顿,沉声道:“天雷之邢。”
“我听陆兄讲,天帝正在谋划一场棋局,而天下苍生就是他的棋。”
温泽思忖了片刻,神色晦暗了许多:“我听父王讲,天帝本是一只无法化形的半妖,本不该坐上那个位置的,谁知,在换届时他痛下杀手,将上届神官全部贬下凡间,他如今的位置可以说是偷来的。像他这样的人,苍生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又算的了什么呢。”庄听落寞地看向马车外的风景。
马车途经十四洲京城,如今的市面热闹的很。一个小孩子拉着阿娘站在卖糖葫芦的摊位前,扯着母亲的衣裳,撒娇道:“阿娘,我想吃糖葫芦。”
“好好好,来,拿好啊,不够还有。”母亲也十分慈祥,二话不说就买了根糖葫芦递给了小孩儿。
然而,小孩儿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吃,而是跑到不远处正在卖糖人的爹爹的摊位上,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爹爹:“爹爹,你尝尝,可甜了。”
庄听半笑不笑地放下帘子,不知不觉竟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父亲不是手执重兵的大将,父亲就不会战死,母亲也不会死。这样,他应该也会和这些普通的孩子一样了吧。
倒也不至于空落落的庭院中只有他一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剑,阅兵。
庄听眯了眯眼,眼角通红。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孩儿如今也可独当一面了。
“对了,山鬼门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温泽忽然开口问道。山鬼门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厄鸢的诅咒是真的话,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搏一搏。
庄听回过神,垂下眸,依旧是那副傲慢不羁的模样:“当然办好了,小爷我出马,哪有办不好的事儿!”
“十四洲女君已经同意加入山鬼门了,我和她现在已大致草拟出一套管理流程,至于实施,就要看后期扩招了。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还算不错。”庄听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图,比比画画道,“十大恶鬼已有其七,如今,就差三人。”
温泽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恶鬼?”
庄听眉头轻挑,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对啊,所以,你想好自己是什么鬼了吗?”
温泽轻呵一声,不为所动:“饿死鬼。”
言罢,他又补充道:“庄大公子,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也不遮掩一下。”
“……”这番话顿时让庄听面红耳赤,只得咬咬牙偏过头去,发誓再也不理温泽了,这家伙,怼人倒是会怼的很呐。
他们在路上又奔波了几日,这才回到了古钺国,此番远行时日太长了,大约一月有余,这大抵是温泽离家最久的一次了。
这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看见温昼一脸黑线地站在大门口,身后还站着两排金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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