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瓶要接触到茯阿乖的唇时，有一道冰凉的声音响起，“茯阿乖，你现在已经不傻了，酒精过敏几个字你听得懂，我这酒很烈，你喝下去，会死，现在你还要喝吗？”
茯阿乖眼前模糊，一段好像不属于她记忆的片段在眼前重播，很短暂，短暂到她记不住，但足以让她记起来酒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
她的双手轻微的颤抖，“一沉，那你想要阿乖喝吗？”
林一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我说我想，你可以为了让我欢心片刻，就不要命吗？”
“我可以！”
茯阿乖回答的决绝，没有半点犹豫的样子，在林一沉的眼里，就仿若从前，茯阿乖杀她的那天。
林一沉眸色渐冷，“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我要告诉你，这里没有医生可以马上救你，茯阿乖，你...”
林一沉的话就这样顿在嘴边，她看到茯阿乖根本没有做选择，大口大口的喝着。
哪怕茯阿乖已经满脸痛苦的样子，也一声不吭，她的双眼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林一沉。
好像，只要林一沉不喊停，她就会一直喝下去。
只要能让林一沉对她有片刻的欢心，哪怕用生命去冒险，也心甘情愿。
林一沉的手已经有些发僵，却还是没有出口阻止，她慢慢摇晃着红酒，仿佛茯阿乖的生死与她无关。
她毫不在乎。
她抿了一口酒，看着茯阿乖已经渐渐往下瘫软的身体，好似想到了什么，没有情绪的机器，似乎在这一秒有了灵魂。
她的笑开始明显。
仿佛茯阿乖这样做真的得到她的欢心了。
她非但不阻止，在笑容更深的时候，懒懒抬手扶稳了茯阿乖颤抖到要握不住酒瓶的手，“阿乖好棒，让我继续看看，阿乖是杀我的时候决绝一些还是杀自己的时候决绝一些，好不好？可千万不要现在就倒下啊，我，可会不高兴的。”
月光下，林一沉的脸色几分憔悴，立体的五官染着一股子英气的病态，额前的碎发快要遮住了眼眸，干涩的嘴唇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茯阿乖没有拿下酒瓶，哪怕她能感觉到浑身都在因为酒精开始发麻，她也坚定地看着林一沉，看到林一沉对她笑，她甚至可以忽略身体传来的危险信号。
“阿乖，知道吗？喝酒的你永远最迷人，我喜欢看，你多喝一点，嗯？”
茯阿乖的大脑一阵轰鸣，崩起了一条线，随时都可能崩开。
她看向林一沉的双眼是那么温柔，写满了对林一沉的爱慕。
她以为，只要她把全部的喜欢之意表现出来，林一沉一定会多在乎她一点的。
直到喝了大半瓶，茯阿乖眼神露在外面的皮肤早就泛红。
林一沉依旧没有松手。
“一定，一定要坚持住啊，阿乖，我最喜欢看你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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