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林一沉全身都是湿透的,仿佛正在经历九死一生的人不是茯阿乖,而是她。
麻木地冲了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林一沉机械地坐在转椅上办公。
在没有遇见茯阿乖之前,她的人生就像此刻一样,像一个二十四小时不停转动的时钟没有一点色彩的,麻木的活。
“林总。”
办公室门外传来巍然的声音。
“进。”
自那日后半月没出现的巍然,拿着文件,有些驼背的走了进来,明显身上受了什么还没恢复过来的伤。
“调查好了,老太太带回去的那个男人正是茯渊,茯家收养的那个孤儿。”
林一沉放下了手里的钢笔,看着巍然放在她面前的文件,翻动了几页,视线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照片里,茯渊满眼情愫地摸着茯阿乖的头,茯阿乖也在甜甜的笑着。
魏然的五官有些扭曲,提心吊胆地看着林一沉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会爆发的怒意连他也一并伤到。
然而,林一沉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只钢笔,在茯渊和茯阿乖之前划开一道裂缝。
“下去吧。”
“林总...啊?”
魏然没反应过来,林一沉这就让他走了吗?
“怎么?”
林一沉的视线扫了过来,魏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多一秒也不敢停留,说了句好匆匆走掉了。
—
距离一个月的时间还差三天,林一沉不知道在情不自禁中走回过那栋别墅过多少次。
这晚,天气预报,预告着今晚暴雨。
林一沉还是在办公室刚处理完公事,已夜晚十点多,长时间的过度疲惫,也没有能给她一点睡意,她的病似乎比以前还要严重了。
这段时间家庭医生打来电话,茯阿乖的状况算是稳定下来,只是不肯吃东西,靠营养液吊着,恢复的算是不错,不会留疤。
每次家庭医生问林一沉要不要茯阿乖来接电话,林一沉都拒绝了。
现在,她最想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都是茯阿乖。
开了一瓶酒后,林一沉看着窗外的大慢慢喝着,这个速度,喝完第三瓶,天就会亮,城市开始忙碌,她又有永远处理不完的工作等着她,那样也算不上寂寞了。
她的办公室在顶楼,131层。
这里除非有人有她的允许,否则任何人不得擅自来这层。
酒精上头,昏昏沉沉的大脑似乎听到了一阵虚弱的敲门声。
林一沉根本没有理会,直到她听到办公室的门,有被推开的声音,她转过身去看的时候,心脏像漏了一个拍,哪怕如此,林一沉也感受不到自己该有的情绪波动。
“一沉....”
茯阿乖的发丝还往下滴着水,连衣裙已然湿透,看起来像是胡乱披在身上的外套,歪歪斜斜地贴在她的身上,苍白憔悴的脸上,眼眶红的厉害,让人分不清楚,顺着眼角流下的到底是茯阿乖的眼泪,还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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