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林一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拿着黑色盒子，步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
“阿乖会坚持到第几个数字才晕过去呢？”
当她走到浴室的时候，久违的光亮终于亮起。
“阿乖，想我了吗？”
她没有查看茯阿乖的身体状况，因为茯阿乖的身体状况，小到心跳脉搏，林一沉都是最了解的，她深知，做到哪种程度，茯阿乖会痛苦到什么地步，也自然知道，现在的茯阿乖死不了的，只不过要受很多苦罢了。
“林...一沉？”
像瘫烂泥躺在地上的茯阿乖，疲惫地眨动着眼睛，强烈的白光，让她的双眼极其不适应，她不敢确定眼前突然出现的林一沉是不是真的，又或许还只是她的一场梦，“林一沉...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听着茯阿乖气若游丝的话，林一沉不置可否，只说，“如果茯阿乖现在真的已经死了，那茯阿乖在这个时候最舍不得的是什么？”
“最舍不得...？”
茯阿乖不知道什么叫舍不得，这些时间里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林一沉，想的都是林一沉什么时候会来救她出去，这样可能就叫做舍不得吧？
“林一沉...我最舍不得林一沉。”
“嗯？”
林一沉掀开眼皮，这才算正眼看茯阿乖，她收起了手机，懒洋洋地靠在墙角，“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呢，茯阿乖，我以为你会说，父母，事业，或许，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茯阿乖没有力气摇头，她只能虚弱地回应，“没有...我没有想过，我不记得父母，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只记得林一沉了，林一沉，为什么我死了还能见到你，你是也死掉了吗？”
“嗯？呵。”
林一沉轻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茯阿乖，“那茯阿乖希望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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